我只是抚摸着她的头发,却没有能力帮她做些什么,我第二次有了这种无力的感觉,第一次是面对躺在病床上的爷爷时,大夫告诉我,一个国产的心脏支架3万元,一个进口的心脏支架6万元……
我抽了一张纸巾,递给蒋南溪,她擦了擦眼泪,然后离开了我的怀抱。
她努力的笑着,说道:“我好了,北山哥,你的怀里还是那么有安全感。”
我也僵硬的笑了笑,调侃道:“你一点都没变,还是当年那个爱哭包。”
蒋南溪娇嗔:“不许再说我是爱哭包。”
我们都企图用玩笑的口吻掩饰生活的白云苍狗,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我们是多么的迷茫和孤独。
“你现在住哪?”
我突如其来的发问让蒋南溪有些慌乱,她的眼神避开了我,含糊其辞的说道:“马鞍桥。”
马鞍桥与小寨路相隔甚远,大概那天晚上真的是我看错了吧,毕竟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想要找两个背影相似的人并不难。
我没有过多追问具体的位置,毕竟她现在也是个大姑娘了,有了自己的私生活,我们终究也不能像儿时那般肆无忌惮的窥探彼此的生活。
“现在在哪上班?”
“一家……餐厅。”蒋南溪给出的答案仍然有点模糊。
看着有些怪异的蒋南溪,正当我还想要进一步打听她的近况时,包厢的门被推开了,只见韩晓冬满脸歉意的走了进来。
“北山,南溪,实在对不起,这会路上堵车太严重了,所以耽搁了。”
我回应道:“没事,正好借机跟南溪聊聊天。”
落座之后,蒋南溪开门见山的问道:“晓冬,你找我们来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