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熊北夏。”
明月言愣了一下,他笑了,“坐下说话吧。”
众人陆续落座,只有明月寻站着。
苍凉晚拉了她一把,也把她拉到了蒲团上。
明月寻忐忑地看着亲爹,这么多晚辈在呢,爹要是骂她,她多没面子。
明月言好似看出了什么,他问道:“仙王这是想替这个不孝女做主吗?”
明月寻一听,刚想站起来,就被死死拉住了,她忙说:“父亲,不是的,晚姑娘是不好意思让长辈站着。”
明月言像是没听到一般,依旧看着苍凉晚。
苍凉晚拍了拍明月寻的腿,跟她说:“别怕,咱们好好跟他讲道理。”
苍凉晚转回头的时候,问道:“院长,您气自己的女儿做妾,所以才会这么多年都对她这副样子,不如陌生人?”
“我不该生气吗?我明月家的孩子,为何要做妾?”明月言想了一下,反问道:“如果是你的孩子,你会让她做妾?”
苍凉晚摇头,“自然是不会。”
“既然你都做不到,为何要劝我?”明月言倒了几杯茶。
“我不会让我的孩子做妾,如果她真的做妾了,也是我这个做娘的无能!如果我做不到让这天下的男人都不能纳妾,我又有什么理由苛责我的孩子?”苍凉晚神情平静。
听到这话明月言一时间无言以对,他从未在这个角度想过。
错的是明月寻吗?还是这世道就是如此?
明月言轻轻吐气,而后说道:“当时她有更好的选择。”
苍凉晚笑着说:“你怎知是更好的选择呢?你怎知她做了正妻对方就能从一而终呢?哪种选择都有风险。她所选,是她想要,您又何必为此耿耿于怀呢?您这样的人,本有能力改变些现状,可您什么都没做,只是一味责怪自己的女儿。”
说到这苍凉晚转头看向阮小宁问道:“我说的对吗?”
阮小宁点头,“你说得对。”她看向明月言,而后说道:“院长,我觉得您应该给寻姐姐道歉。”
明月寻惊呆了,她好像错了。她以为苍凉晚这样的人,一定会嫌弃她,嫌弃她是个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