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日子当然也不好过。
她性子闷,手里的钱又要给家里,也没钱社交打点,在宫里熬了几十年,一点体己都没有反而是熬坏了身体。
反倒是孙家,拿着她源源不断的供血,日子渐渐好过了起来,从村里搬到了镇上,买了大院子,孙小宝虽然不务正业,但也娶了老婆,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小兰,你大侄子出生了哦,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就跟你小时候一样。”
“小兰,先生说你大侄子读书很有天赋,说不定还是秀才命呢,咱家要出秀才了。”
“小兰,你大侄子今天还说,以后出息了要好好孝顺姑姑呢,对了,今年先生的束修还没交呢,你快拿银子过来。”
变着法儿的问原主要钱,有时候原主收入不够,还得找人借呢。
她苦熬着,就这样熬到了一病不起。
但被送到孙家时,却没有人愿意接纳她,只有李冬桂出来抱着她哭了一场。
“小兰,你受苦了,现在你大侄子正在准备乡试,你这样回来很不吉利啊。”
“你先回村里,安顿下来,一切用具,我会安排。”
她给了原主几两碎银,打发她去了村里的老宅自生自灭。
原主就死在了那个冬天。
意外地是,她死后,孙家还大办了一场,搞得十分热闹。
那所谓的大侄子也来了,还给披麻戴孝呢。
村里听到的版本是,她因为担心影响侄子乡试,所以就没有通知家里,自己选择悄悄来了村里,了却余生。
铃兰:......
过分了。
这实在是过分了。
一家子对原主敲骨吸髓也就罢了,死了都还不放过,要成就孝廉的美名啊。
她看了剧情,都感觉满肚子火。
现在,孙富贵那番吹嘘宫里多好多好的话,看来是已经动了心思,想要将她送到宫里去打工了。
呵呵,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
更别说,打工养别人一家子了。
铃兰就没有吃这种大亏的习惯。
听到孙富贵又说起宫里如何富丽堂皇,路都是金子做的,她表现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路是金子做的,咱们又不能扣走,爹,你还是多说说宫里的山珍海味吧,我好就着下饭,这粗粮实在是辣嗓子。”
她终于有了点反应,虽然语气带着几分讽刺,但让孙富贵却是来了兴致,就怕她一点兴趣都没有,那还麻烦呢,只要有一方面的兴趣,那都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