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剥夺人家生存的权利

虽然雨水冲刷了她脸上的泪水,雷声掩盖了她撕心裂肺的哀鸣。但是目睹由自己一手造成的,让自己几百个同胞在很短的时间就血肉模糊的人间悲剧,带给她的内心的悲痛和绝望的心情,无论怎样也都不能承受。

可是我的那些兄弟姐妹并不觉得他们是在狙击和轰炸自己的同胞,他们似乎都在努力的证明战争不是儿戏的道理,只有如此才能解气,又能解恨,才能让侵略者知难而退,放弃幻想,尽快回家。

当然美惠子想要回到她自己的家乡的愿望也许很难实现了,因为她立功心切,在带着她的大部队追赶我们那些诱饵部队的途中,被伍星良他们炮团的那些神炮手们利用日本人的大炮炸断了她的左腿。

她就那样孤零零的躺在田埂上的泥浆当中,不停的呻吟,不停地看到火光当中她的那些同胞血肉横飞,倒在血泊之中,没有人过问她,也没有人同情她,她的那些同胞们都忙着各行其责,是该死的死,该伤则伤。

活着的人和临死的人一样,他们是多么的希望能够让他们的天皇和挑起这场战争的长官们突然想出办法。让他们继续生活在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之中,一切都能恢复到以前,一切都会如愿和美好。

可是在这个世界上终归是没有后悔药可卖,欠别人太多,早早晚晚都将要连本带利多的还上。

所以在这个世界之上,永远都能存在公道和正义,也有邪不压正之说,也有暴风雨过后的彩虹出现,因此无论是谁,只要胆敢拿着武器去别人家中行凶作恶,最后必定得到应有的惩罚和报应。

正在痛苦中挣扎的美惠子,或许永远都不会明白战争到底意味着什么,因为都已经失去了一条大腿的,她居然还胆敢对着抢救他的医务人员吆五喝六,她说你们必须要把我的大腿好好的接上,要知道我是你们董事长的小姨妹,更是你们思良集团未来接班人的小姨妈,如果有人胆敢得罪于我,肯定就不会有好果子给你们吃。

谁知一个真正的日军大佐气的咬牙切齿,只见他恶狠狠地转身去屋外找来了一挺歪把子机枪,对着病床上的美惠子就是一阵猛烈的扫射。然后猛吹口哨又是不停的叫喊全体集合,马上出发,目标莲花山,卧牛山,土匪的老巢,一定完完全全把他们全部都消灭干净。

实际上就我们而言,并不是一些人眼中的那么弱小的群体,可是那个用机枪把我的小姨子美惠子打成了马蜂窝的吉田大佐。同样犯了轻敌的错误,当他带领着他的部队不停地追赶我们的时候,却又始终没有搞清楚自己面临着的到底是一支怎样的军队,盲目的行动,又是盲目的不停的追击,总是以为我们在逃跑的途中没有援军,双方在比耐力的同时,勇者就一定能够取得胜利,加之他们又在调集各路大军,对我们正在实施为追堵截的战术。

结果,拿伍星良的话说我们的运气真的很好,他指着山下马路上的那些拼命追击的日军大部队对我说道:“看样子又来了一个有勇无谋,想要急功近利的指挥官对手。”又道:“大哥!既然那些家伙都瞧不起我们这支抗日武装,他们又是非常自觉的钻进了我们的伏击圈中,看样子是该让他们长点记性了,不然他们就不可能带来更多的东西去我们的要塞送大礼了。因为他们只知道沿着山下的马路上追赶,这就说明他们是想急于和东边的宫本联队会合,想要形成合围我们整支部队的意思,或许他们真的就不知道我们的外围部队有多少兵力和战斗的能力。也有可能根本就不知道五司令员的游击纵队已经毒死宫本连队前进的道路,加之国军的一一个整编师又移动到了宫本连队的后方,我们的伏击圈周边又没有日伪军活动,想要消灭眼前的这支吉田联队也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因此请大哥不要犹豫,马上下达作战的命令吧。”

这时刘镇武也插话说道:“也不用担心兵员和枪支弹药不够的问题,因为我们的另一支马帮商队早就给我们运来了大量的武器弹药,尤其是迫击炮。那些炮手早就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只要你下达命令,各部队都做好了作战的准备,大家都想和他们大干一场。”

黄艺严说:“国军部队再多也不要想到指望他们,人家根本就不可能要帮助我们,好在游击纵队的大部队已经堵住了宫本联队的去路,只要尽快把眼前的吉田联队消灭,然后及时去支援游击纵队的那些同志也是来得及的。”

我道:“难道我们就没有犯轻敌的错误吗?要知道我们是想吃掉日军的一个联队。”

这时阿英和阿珍走到我的身边说:“大哥,不必担心,现在我们各路的人们都赶到了,算起来比他们多了好几倍。”

阿珍又特别强调说:“我们的那些敌人全都在山下面,只要我们保证不出击,就在山上用手榴弹,狙击步枪和各种炮弹攻击他们,因此我们的伤亡肯定不会太大。”

国农正在一旁拿着望远镜仔细的观察山下的敌情,就在我想要征求他的意见的时候,他却放下了望远镜,很是认真的对我说:“大哥可以开枪开炮了,就按照阿珍的方法先行打一段时间吧,只要我们速战速决,就不怕敌人的飞机前来增援,相反,如果我们在这里拖延了太多的时间,山下的敌人走了日本人的飞机来了那样子才是敌人真正想要的结果。”

可是还没等我下达命令呢,山下的马路上很快就变成了一片火海,到处都在爆炸,到处都在哀嚎。

这个时代的人类真是不可理喻,明明是在射杀同类,然而谁都不愿罢休,心里所想到的全是尽一切可能去消灭对方,剥夺人家的生存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