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暗影无声向我接近,最后却被堆积翻涌的淤泥绊倒在地。
原本大概是想从后方来个出其不意,却被这里有意识的拉住双腿。
——摔了个狗吃屎。
从那之中缓慢爬起,来人选择维持相对安全的距离。
他露出我无比厌恶又熟悉的笑容,举起手来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真怀念我们互通书信的日子,晖洁。”
“——”
比起厌恶,我惊讶到无法出声。
从淤泥中露出色彩的暗影,简直就是塔露拉。
哥特式长裙改良的作战服,出自逝去的友人之手,袖套上绣着残破不堪的整合运动标志。
随便修剪到肩膀的银色短发,和无法忽视的邪气。
那双瞳孔中透射着属于科西切的部分,像蛇一般令人心生恐惧。
“你比我预期的还要快。老实说在我的计划中,你找到这里还是很久以后的事呢。”
他低下了头,仿佛有些遗憾般说着。
“你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快从那具身体里出来!”
我拔出赤霄对准他,但本能却没有驱使我挥剑。
“原来如此,在你眼中我是塔露拉的样子——也对,毕竟这是你贫瘠的知识中最接近我的存在。”
“塔露拉”拨了一下银发,点了点头。
我这才察觉到。
眼前之人并非塔露拉,也不是被黑蛇附身的塔露拉。
而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