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圣山下来时，先后与三个上山的信徒擦肩而过。

和来时偷偷摸摸攀爬悬崖峭壁不同，我大方从正门的通道走了出去。

这也是希瓦艾什家族那位新任家主所斥资修缮的全新驰道，两侧的石板花纹在保留谢拉格风格的同时结合了古大炎的技术，显得十分气派。

据说是为了方便大众朝拜，所以是自愿出资捐赠。

“作为外国人这么早上山朝拜，真是辛苦。”

投来的敬意不会作假，三位信徒几乎不约而同说出相似的话语。

他们投掷过来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深意，令我实在是受之有愧。明明目的不纯，却这样被尊敬，甚至受到恩惠，不容拒绝接受了水和食物的赠予。

太令人为难。

于是在第三次，也是接近山脚下的时候，忍不住与最后一个信徒发生了对话。

“感谢您的好意，但我并没有什么值得尊敬的地方，我只是——上山看了看。”

“请不要妄自菲薄，会在这种时候上山膜拜，证明您本身就是不拘于形式，真正的信徒。”

被这样轻率的褒奖，反而让羞耻心沸腾。

同时伴随着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