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之地,现在是年轻才俊辈出之所,官员们大多精明能干,行事雷厉风行,效率颇高。

在诸多崭露头角的人物之中,赵福生毫不起眼,在朝堂之上几乎从未有过引人瞩目的时刻,毫无存在感可言。

而此刻,他第一次成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成为了这朝堂之上众人瞩目的焦点。

李承乾微微眯起双眸,凝视着赵福生,眼神中带着探究,心中升起喜悦。

面色平静的问道。

“爱卿何出此言?”

“陛下!”赵福生微微垂首,目光虔诚地看向手中的笏板,那上面密密麻麻地记满了他多年来在田间地头辛苦耕耘所积累的心得与宝贵发现。

“陛下,微臣没什么大的本事,家中世世代代皆为农民,自幼便跟随长辈在那田间地头摸爬滚打,只懂得与泥土为伴,在那一方方田亩之中耕种之事。”

“微臣家中有一块试验田,乃是臣自己亲手一锄一镐开辟打理的。”

“自贞观十年起,臣便一直在这块田中进行各类作物种植实验。”

“臣曾听闻陛下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此语照亮臣前行的道路,故而臣始终秉持此念,不敢有丝毫懈怠。”

“臣在试验田中所用的皆是经过精心挑选与培育的肥田沃土,且每日悉心照料,不敢有半分疏忽。”

“贞观十年时,红薯每亩产量可达十五石,那丰硕的成果曾让臣满心欢喜。”

“土豆产量为十石,玉米产量大概不到六石。而我大唐原本广泛种植的水稻、小麦、粟等作物,每亩产量不过两石左右。”

“陛下,可直至今年,情况却大为不妙。”

“在那三块试验田中,除了玉米产量尚算稳定,其他作物产量竟是每年递减。”

“红薯的产量如今只剩下八石,而土豆的那块实验地更是惨不忍睹,已然颗粒无收!”

“无论臣尝试种植何种作物,皆无法在那片土地上存活。”

“农业部每年虽会翻换新的肥土用于种植,却因事务繁杂,对此事并不知晓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