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铮并没有把半夜偷来的包谷棒子带回知青点,而是藏在距离知青点不远,一处废弃的红薯地窖内……
但还是百密一疏,带回了几个苞米棒子,他想着,等到社员们上工时候发现苞谷被偷,苞谷棒子早就烤好吃到肚子里面了。
莫铮这个心里后悔啊!
何建民从灶膛里翻出来几个烤得金黄的苞谷棒子,铁青着脸问道:“知青娃,这些苞谷棒子哪儿来的?”
“哪儿来的你管得着吗?”乔明宇梗着脖子说道。
“人赃俱获!还特么嘴硬呢?”
“跟他们废什么话!先绑大队部去再说,还怕他们不承认?”
………
知青点门口围观的社员越来越多。
“建民呐……得饶人处且饶人吧!都是些十几岁的娃儿,断顿挨饿的滋味大家都有过 ,总不能让人家知青娃儿饿死在咱们二岔河吧?”一个大约六七十岁的老人说道。
“马五爷,不是我不给您面子,有德叔交待过了,偷苞谷棒子这事必须严惩,要不然谁家断顿了都跑去掰几个苞谷棒子回家,咱们今年的夏粮还怎么交?”何建民拿腔拿调的说道。
“他何有德打的什么主意?真当二岔河的社员们都是瞎子吗?”马长林气的浑身发抖。
莫铮鼻子有点发酸,两世为人积淀下来对二岔河的恨意,刹那间烟消云散!这里有一手遮天,把他们往绝路上逼的何有德一家,但也有像马五爷一样,淳朴耿直的乡民……
“马五爷!谢谢您仗义执言……”
莫铮走到马长林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之后,又转头看向何建民说道:“这些苞谷棒子都是我弄来的,跟其它知青无关!走,我跟你们去大队部!”
“建民哥、五爷…这几个苞谷棒子是我给他们的!”就在这时候,围观的人群外,挤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说道。
“二妮,这话可不能乱说!你爹是看青的,你这可是属于监守自盗!”何建民皱眉说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这里没你什么事!快回家别添乱了!”老秦头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