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维莱特很确信，自己胸口中那股闷闷的感觉，名为难过。

如他所说，他不相信一个生物可以抵抗活下去的本能，所以当初他才没有阻止卡雷斯登台决斗。

可事实却告诉那维莱特，他错得离谱。

“想不通吗？其实我也想不通。”夜语摊了摊手。

“就像玛塞勒，他可以为了一己私欲，从而绑架少女进行人体实验……”

“而卡雷斯呢，为了信念，为了让少女连环失踪案有侦破的契机，甚至不惜牺牲自己。”

“他们两个，可以说互为极端。”

“人性的善与恶在他们身上演绎的淋漓尽致。”

“【人类】本来就是一种十分复杂的生物。”

夜语将手轻放于胸口，感受着胸腔内心脏的跳动，微微笑道。

“或许我回答不了人类是一种怎样的生物，但我却知道卡雷斯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因为对于【人类】来说，总有些事高于其他。”

“包括生命。”

……

那维莱特走了。

不过天空还是那般晴空万里，这次夜语可没用力量驱散乌云。

“夜语，你和那维莱特聊什么呢，聊这么长时间？”派蒙好奇道。

“没啥，就是有只小龙迷茫了，给他开导开导而已，话说回来，太阳都下山了，要不要去德波大饭店吃个晚餐？”

“我请客。”

派蒙连连点头：“好呀！说起来我们这忙前忙后的，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呢……”

“不对，我们待会不是还要去见水神吗？时间这么赶，来得及吗？”

“这个呀，刚才和那维莱特聊天时，他告诉我，水神把见面时间推迟到明天上午了。”

“说是明天上午水神有一个茶话会式的非正式会面，正巧把欠我们的承诺一起兑现了。”夜语解释道。

“什么嘛，这个芙宁娜真是的，明明当初答应我们的时候说是单独见面的。”派蒙有点不满。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要不然一会吃好吃的都没心情了。”

关于这点，夜语是无所谓的，只要芙宁娜能老实回答她的疑问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