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申初二刻,刘备分别召见了郑载、许术二人。
“郑载,你不同意大办婚事,我也依你,但你能不能对李仁、曾明的态度好一点,是不是打算结亲当天来个大闹现场。”
“属下不敢。”
“我知道你对我心存芥蒂,可一直憋在心里,始终很难受,有什么话你直说,我的肚量可行船。”
“行船?既然夸下海口?”郑载也不客气。
“我父亲为官二十年,贪没官粮最大得益者其实是当地士族,州牧为何不敢深挖。”
“伪造挪用,各县都有,唯一是因我父亲任用期长,就该抄家处死,其他县令,州牧再查上一任,哪一任没有贪墨现象。”
“为了给暗部立威,我家活该有此难,可暗部那几个混蛋,侮辱我妻妾及小妹,州牧却还苦心维护,我实在愤意难平。”
刘备听得很不舒服,不过上一世被领导当面说,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滚蛋,任何不顺心的话都是能忍。
对于这样的直言不讳,刘备找郑载谈心果然是必要的,旋即面露善色道:“是啊!”
“对于郑家我有一定的愧歉,但你要知道任何州牧刺史,都会这样做,何况李仁确实被冤枉。”
“冤枉?”郑载大为不满,刚想说话,被刘备打断,你听我说完。
“出动了三千城防军,整个下邳的车夫全部抓了个遍,硬是没找到那个下药的车夫,你说就这么把李仁杀了公平吗?”
“何况马六、秦厚的大好前程,也为这事断送性命,你应该放下一点吧。”
“李仁曾在北山之变,为我拼过命,就算撤掉暗部,我也要想办法救他,以后做你的妹夫不会差,不要再带着成见,过了今天明天只会更好。”
郑载沉默……
“我确实亏欠郑家,时间会证明一切。”
刘备作为高高在上的州牧,都能认错服软,郑载再多说一句话,那就太不懂事了。
毕竟刘备是徐州暂时的天,旋即点头肯定,并且用言语表示,自己会慢慢坦然面对。
郑载走后旋即召见许术。
“许术,拜见主公。”
刘备没想到许术一进来这么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