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薄司珩眼神有些微妙的窘迫。
可是看到贺烟额头上的伤,他还是很内疚。
“我给你处理一下吧。”
贺烟的眼神太清澈,让他无所适从。
薄司珩只得转身去旁边,用镊子夹着棉花沾了消毒药水,来给贺烟擦伤口。
“要是疼,不用忍着,你可以告诉我。”
他觉得贺烟这年纪,也应该是要被保护的小女孩。
薄司珩一边给她消毒,怕她疼还吹了吹。
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更近。
这个角度,他能清晰的看到她纤长的眼睫毛,正在一扇一扇的轻微颤动,好像心底某个地方在悸动。
一丝亲昵的气氛不知不觉的溢出,似乎空气都变得稀薄。
薄司珩这样看着贺烟,呼吸也变得有些沉。
“你不舒服吗?要不要顺便看看?”
贺烟抬眸去看他,刹那间两人视线对上。
仿佛亘古绵长的萧条寂寥,碰上暗藏汹涌的幽暗波涛。
一瞬间的碰撞,却像是预谋了千万年。
她看到薄司珩眼底的专注和温柔,下意识抿唇。
贺烟去摸他的脉,总觉得他这情况看着也不像是发病,那他这副隐忍又自责的模样,不会被她装晕一下就吓到了吧?
呃……
要是这样,那她玩的是有点大了。
薄司珩反握住贺烟的手。
她的手很纤细,因为是晚上的原因也有点凉。
更因为刚才摔倒而沾上了一点泥。
他又重新夹了一团消毒棉花给她擦手上的小伤口。
“本来只是身体有点不舒服,现在却是心里很难受。”
薄司珩觉得内疚,是因为自己这段时间一直纠结,而忽略了对她的关心。
他没有保护好她,就是做为丈夫的失职。
“抱歉,我不该自己先走。”
“其实我没事的,你不用这么自责。”
贺烟莫名觉得被他握住的手有点发烫,烫得她心神一晃。
她急忙抽回手,不想再继续装病。
反正在贺家人面前的戏已经演完了,该回去休息。
“我没事的。”
这时候,薄老夫人带着全医院的医生过来了。
贺烟不想把事情闹大,也不愿意让薄奶奶再操心。
要是被轮流安排做检查,她今晚还能睡?
下一瞬,她立即抓着薄司珩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