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不喜围观,相反很乐意。
只是很少有人边观看这种场面边这样温柔平静地...关心他。
他不为所动,“想用就等我用完,不想用就滚。”
“我不用,我就是来看看你。”唐四夕靠在墙上,目光柔和,只简单看着,再说不出一句话。
被窃窥的欢愉没有持续很久,苏青画心烦意乱,草草提裤子出门。
对视刹那,空气被拉直压缩,静的要命,心脏在跳动声震耳欲聋,仿佛拉回灵魂初见的那天。
苏青画突然明白心里想要的那块净土是什么。
唐四夕却已经走了。
酒吧外星光漫天,凌晨后街道清净凉爽,唐四夕揉揉耳朵,给余在耳蜗里的杂音倒干净。
路边整面槐花林开的茂盛,大朵的花垂下来。
蓝望泞给唐四夕举高,摘了一串,顺着环形路走。
“看见他什么感觉?”蓝望泞问。
唐四夕百感交集,“我本来以为我会有很多话说,真见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没必要说,他本来就不是...”
不是什么好人。
蓝望泞想说这话悄悄咽下去,说了唐四夕不会高兴。
一个唱戏逗乐的戏子谁都贴,更别提当时有权有势的乐家,换别人也会跟。
唐四夕就是笨蛋,偏把满肚子心眼的人当宝贝,因为这事儿蓝望泞独自生好久气。
“因为那件错事,我八辈子都没亏待过他,”蓝望泞淡淡瞟一眼星星,
“每次生命将近我都问他,如果遭一次那种事保你下辈子荣华富贵愿不愿意,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
“他问我这种优惠活动持续多久。”
八辈子纸醉金迷,养尊处优,不知道‘辛苦’两个字怎么写,生来就是人上人,选的果断干脆心甘情愿。
可惜命压不住运,反噬到生命上限。
“苏青画下辈子还会投生到富贵家吗?”
“没下辈子,凭什么好事都让他占了,对他我赎的够多了。”
“唐四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