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丝毫不担心底城的老鼠们做些什么,现在的范德尔早就不是当年的斗士,他明白孰轻孰重...
而且,执法官们可是带着枪的。
砰!!!
谁也没想到,就在第一个执法官打算越过范德尔进入酒馆的时候,一只戴着铸铁拳套的拳头狠狠捶在了他的肚子上。
自从旧拳套被沈守顺走之后,范德尔制作了一双崭新的拳套,就等着用在这个时候。
执法官翻着白眼倒飞出去,范德尔则是俯身前冲,如猎犬一般扑进了人堆。
太快了,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等惊怒交加的马可斯反应过来,打开枪保险举起瞄准的时候,已经有六七个执法官倒地不起。
沈守津津有味看着,目前的剧情走向已经与原作完全不同了。
原作中没来这么多执法官,范德尔也没有挑起争端。
但现在范德尔怎么就这么冲动呢?
沈守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那个点唱机,不仅是一件精致的古董,还是福根酒馆的灵魂,更是范德尔的精神寄托。
对亡人的思念,对故友的愧意,对两个孩子的关爱...
每当熟悉的唱片旋转,听过千百遍的旋律在耳边想起,范德尔便能在深夜得以安睡。
这种情况其实很常见,一件很普通的东西却很有可能支撑着某人的精神世界。
在点唱机没了之后,其实本索很快就送来一个新的。
更新,曲目更多,音色更好。
但范德尔心中那些被压抑的情绪,却再也无法被音乐排解。
九个月时间,这些难言之苦被一锅大杂烩成了纯粹而强烈的愤怒与痛苦。
这一切,在此时统统爆发!
范德尔怒吼着甩掉一只拳套,提起一个昏迷不醒的执法官当盾牌,直冲向马可斯。
他什么都不在意了,把事情闹大,闹出一件比偷窃实验室更大的事,爆爆与蔚自然就安全了。
范德尔再也忍受不了日以继夜的折磨,他打算最后奉献一场,然后安安心心去蹲监狱。
马可斯端起枪却不知道往哪里打,范德尔手里提着个活人当护盾,他总不能给同事来一枪。
一犹豫,范德尔已经到了身前。
咬着牙瞪着眼,两只眼睛通红,马可斯平时也就处理处理偷鸡摸狗,鸡毛蒜皮的小事,哪里见过这样的范德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