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浑身发麻,放下枪。
“我投降。”
薛泯绷紧脸,上前一步接住坠落的女人,另有两名警察踢开枪,制服绑匪。
“阿徽,你哪里受伤了?”
薛泯慌张无措松开绑住她的绳子。
小主,
明徽摇头,鼻尖一酸,泪水汹涌。
“哥,我以为我要死了!”
死后余生的庆幸。
她听见心脏扑通,吊到嗓子眼,落在薛泯怀里的那一刻,又实实在在坠到胸腔。
贴合薛泯胸膛,心跳也随他心脏一起跳动。
“没事,阿徽,我带你回去,没事了。”
薛泯喉结微动,嗓音也喑哑。
“大哥要把阿徽带到哪里?”
寒瘆瘆的声音,明徽泪眼朦胧看不清来人,却听得清清楚楚,是霍砚深。
下一秒,明徽扑入乌木香怀抱。
罕见的,明徽没挣扎,圈住他胳膊,稳住身形。
她还未从濒临死亡中醒悟过来。
“霍砚深,是你?”
明徽没想到他也来了。
男人目光移向明徽时,变了模样。
惋惜的、怜悯的,带着愧疚,全然温柔笼罩她。
“对不起,我不该放你自己回去。”
一天一夜的惊悚,他快要崩溃。
商场沉浮这么多年,他从未感到过崩溃,纵使被老狐狸联合围剿,纵使抗下巨大压力,乃至与霍宏山相斗,他都未崩溃。
只有现在,明徽被绑后,他崩溃到极致。
如果可能,他宁愿被绑的人是自己,也不愿是她。
霍砚深紧紧拥住她,似乎要将人揉进身体,“阿徽,我好想你。”
薛泯站在一旁,眨眼间收敛感情。
“把人带走。”他沉声,挥手。
胡子被拷上,带离山洞,余下刀疤还喘粗气,仍有生理征兆。
两名警察蹲下将人抬上担架,将将要走时,刀疤猛然睁眼,夺过警察腰间手枪,对准明徽。
“去死吧!”
“砰”一下,血色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