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惊险着急,她心神交瘁,脑中绷紧一根弦,几乎耗竭所有力气。
天色渐暗,她在隔壁争吵声中醒来。
休养过后,力气恢复,明徽竟有心思听墙角。
两男一女,是场捉奸大戏,夹杂方言普通话。
明徽艰难组织真相,才察觉两男出轨,女方受害。
天下骗婚男都该死!
肚子咕嘟咕嘟叫。
明徽思绪回环,才觉饥饿。
她下楼,去附近小吃街吃了碗粉。
南市米粉出名,网上有大批代购,明徽在北城时也买过几家所谓网红店,如今对比这随意挑选的无名小店,深感不如实地吃一顿。
她嗦着粉,脑海却在计划逃跑。
离开仓促,没来得及好好制定计划,只在路上想了大致方向。
她打算从昆城到宁市,再从宁市一路南下到几个临海城市,紧接到东省,顺东省坐轮渡去南省。
不精心不仔细,换乘也多。
但越复杂,霍砚深越无从查起,越无迹可查。
一碗粉吃完,明徽又能活蹦乱跳。
走在陌生大街上,听着陌生乡音,她心中只觉幸福。
她住黑旅馆,吃特色米粉,模样邋遢又惨兮兮。
可她并不觉痛苦难受。
对比北城日子,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巨大悬殊,她不觉痛苦难受,满心只有恢复自由的快乐。
日子太好,好到心脏又被揉皱。
明徽想起了闺女。
要是她当初再果断一点,闺女不会离开她。
明徽仰起头,眼眶闪烁晶莹。
今晚的月亮,真好啊。
……
薛泯站在窗前,皎洁月光笼罩他身形,却化不尽男人眉间忧愁。
按时间,明徽该已经到南市。
她独身在外,不知会遇到怎样的危险磋磨。
“薛总,吃点东西吧。”
文聪端来饭菜,“您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合眼,也没吃东西,身体怎么受得了。况且霍总现在还没出来,您要是倒下了……”
文聪喉头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