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徽曲指,敲打皮质沙发。
“先告诉我计划。”
孙相宜眉心紧皱,“先在国内住几日,等砚深和薛泯回到北城后,再送你去东南亚,只要落地东南亚,就放你自由。”
自由之后,人身性命便没了庇佑和保护,到时候她还不是菜板上任人宰割的牛羊。
孙相宜眼中掠过暗芒,咽下后半句话。
国内社会安定,秩序井然,可并不代表国外是同样状况,尤其鱼龙混杂的东南亚,每年游客失踪案件频发,不计其数。
一个独身女性失踪而已,就像投下湖底一颗小石子。只要没人追问,很快就能被淹没。
“你有信心劝霍砚深回北城?”
明徽质疑。
他是疯子,比她有过之无不及。
“只要你离开,他会回去。”
孙相宜固执认为只要明徽离开,一切水到渠成回归正轨。
“我考虑一下。”
明徽起身,拉开房门,“霍夫人请。”
孙相宜微恼,“今晚不能离开?”
明徽语调不紧不慢,但态度十分强硬,“既然是谈条件,那就该给双方思考的时间。”
薛泯按捺不住耐心,出了门,“阿徽。”
他发声,是给明徽增长底气信心。
孙相宜心闷沉,更加愤恨。
她起身离开,临了站在门前,深深望一眼明徽。
“我等你消息。”
……
霍宏山请明怀礼在老宅小聚。
如今的明怀礼早没了意气风发,一派狼狈颓唐模样。
投资失败,大笔资金积压却迟迟等不到项目,明氏分崩离析,他求路无门。
本以为绑定霍宏山能度过面前危机,可谁知这位翻脸不认人。海城项目将将落到手里,又被霍砚深夺走。他求这位帮忙,却连面都没见到。
后来霍砚深倒台,薛泯上位,他又去求,结果到现在也没有丁卯。
明氏每况愈下,股东会几个老家伙指着他脊梁骨骂,甚至将他与死去的明怀仁作对比,骂他一滩烂泥。
这几日,他心焦身烦,食不下咽,口唇生几个大泡。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与霍宏山联合。
就算明徽回来又能怎样,公司内部都是他的人,她也夺不了权。
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