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张昌荣让人给房仕龙拿来了工人用的工具,就准备让人带他去工地干活。
房仕龙人都傻了。
看着郑正远去,不由自主大喊道:“你们不能违背自己的信誉,我给了你们一百万美元,你们不能这么做。”
郑正回头,淡淡说道:“这个世界,耶稣都救不了你的。还是在这里好好干活吧。”
像是一道雷劈在房仕龙脑袋上,整个人脑袋里嗡嗡作响。
为什么,又是这句话!
连续三天,房仕龙滴水未进,不吃不喝。
他完全无法接受,被弄到这里挖矿。
他是谁?
巨星啊。
多少钱在等着他赚,多少女粉丝在等着他去开门。
有着许多富贵荣华在等着他,他怎么可以留在这种鬼地方。
夜,深了。
房仕龙呆呆望着天上的明月,嘴唇干枯,双眼茫然。
这时,张昌荣拿着一条烤熟的兔子腿走了进来。
一股香味传来。
喷香喷香。
房仕龙不想去看那个兔子腿,可眼睛却完全不听使唤,喉咙也忍不住蠕动起来。
张昌荣脸上带着和善笑容说道:“饿了吧。”
房仕龙没有说话,愤愤看着张昌荣,想要将递过来的兔子腿打开,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跟着张昌荣进来的张凯利讥讽说道:“在这里,你就别摆你的明星架子了,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爹可是黄江区书记。你有什么好摆谱的。”
房仕龙眼睛一动。
黄江区书记,他还是知道有多大的。
再听张凯利的语气,疑惑道:“那你们怎么到这里的?”
张昌荣笑了笑,说道:“先吃东西,一会咱们慢慢聊。”
房仕龙有了同仇敌忾之心,饥肠辘辘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抱着兔子腿就开始大快朵颐,吃得那是满嘴流油。
怕他被噎死,张昌荣递了一口水过来说道:“你比我运气好多了,那时候,我可没肉吃。”
良久。
房仕龙把兔子腿吃饭,听着张昌荣和张凯利父子俩诉说曾经的事。
等知道两人昔日的风光和怎么被沈建南一路玩弄到这里,才反应过来,张凯利的声音有些尖锐。
被废了都能忍?
再想到自己居然想霸占沈建南的女人,心里情不自禁居然有了一种庆幸。
但想到这自己的悲惨遭遇,房仕龙愤愤说道:“你们就不想报仇?”
张凯利不屑说道:“你拿什么报仇?你不去招惹那王八蛋,他会搞你吗?”
张昌荣则笑着说道:“人活一世,草木一春。何必再拘泥于那些蝇狗琐事之中,要说仇,那些百姓,是不是该将我扒皮抽筋。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到这里的,但我想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仇恨。到了沈建南这种人的高度,是不会去破坏规则的。你肯定,做了什么事吧。”
房仕龙无言以对。
以前,他打过人,骂过人,欺负过人。
甚至强奸过人。
如果说恨,那些人恐怕也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
夜渐渐深了。
张昌荣拍了拍房仕龙的肩膀说道:“我明白你还没法接受,但相信我,你会爱上这里的。这里的气候很好,不用背负良心债,每活一天,都是新生。”
“......”
第二天。
房仕龙起了个大早。
昨晚吃了一个兔子腿有了力气,趁着附近的人不注意拔腿就跑。
啪啪!
一顿鞭子抽过来。
第五天。
房仕龙吃饱喝足,继续跑。
可茫茫矿山,又能往哪里跑。
又是一顿毒打。
十天过去。
房仕龙拿着锤子,在烈日下挥舞着锤子。
就在这时,张昌荣喊道:“房仕龙,来新人了,你带带他们。”
房仕龙丢下锤子看过去,怔了许久许久,却又忽然露出一口白色的牙齿。
一个看上去有着英国人血统的混血杂,一个个子很矮,满脸茫然,却怎么也遮掩不住猥琐气息的土拨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