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布现在已经快沦为废纸,大毛的经济状况不比我们好多少,听说各国现在都不愿意负责波罗的海舰队的财政,如果是他们从中撮合的话,还是有可能的。”
“......”
安哥拉总统会议室,随着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鲁律将在使馆得到的回复报告上来,各部门都慎重分析起来。
没办法,如今的里拉太需要一大笔资金维持汇率价格了,但南方城市又不愿意出钱,央行又实在没有多余的外汇储备,北方的战争每天又要花去大笔大笔美元,一笔外来资金,此时就显得尤为重要。
十亿美元。
有这么一大笔钱,足以解决很多燃煤问题,还能够为东北的战士带来强大的火力支援。
将心比心,以己度人。
很快,各部门高管都意识到了大问题。
如果将他们的处境换一下,假设如果有人出五亿美元,买一艘舰队,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卖不卖?
不卖不就是傻批嘛。
舰队是国家的,是民众的,钱才是自己的啊。
如果留着现在的权利不用,那过期就会被作废,像刚死掉的白痴总统一样。
米尔.札欧鲁立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交代了一声副官:“去查一下华夏人的动向,他们要离开的话,一定会有航班信息。”
军方的行动,总是非常迅速的。
没有多久,副官就回馈了消息,在安哥拉机场的处境信息上,沈直以及王国柱的信息赫然在列,而目标,圣彼得堡普尔科沃机场。
“科普鲁律,你这个蠢货知道不知道你究竟干了什么?”
得到消息,米尔.札欧鲁气急败坏将手里的烟灰缸砸到了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鲁律脸上。
库尔德人从阿勒山到叙利亚一带,到目前已经聚集了至少三万人,如果让所有的库尔德人汇集起来,总人口甚至超过两千万。
这帮家伙又跟疯子一样不畏死亡,如果被他们推进过阿勒山,那就麻烦大了。
米尔.札欧鲁的计划是,拿到这十亿美元保证金,就从美国军火商那里采购一批威力巨大的战斧导弹,以最快的速度打消库尔德人的士气,摧毁他们的斗志。
可华夏人现在要弃船,还上哪去找人敲诈这么大一笔钱去。
滴答滴答!
血水顺着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鲁律的脸,一滴滴滴落在了地上,但他却不敢反驳,甚至不敢去擦脸上的血迹。
如今这个国家局势混乱,老总统刚离去,各地又都是麻烦,新总统都得看军方脸色办事,如果惹怒了米尔.札欧鲁,军方就敢实行军官,直接将他全家都毙了。
这种事,军方可没少干过,在这些年里,总统都不知道被他们换了多少次了。
而各任政府查贪污腐败,却从来都没人敢去查军方,尽管,谁都知道军方才是贪腐走私最大的犯罪集团。
“科普鲁律,我给你半个月时间,如果你无法从华夏人那里拿到钱,我想你明白后果。”
米尔.札欧鲁丢下一句话,带着副官走了。
留在原地的总理、代总统以及各部部长,都是噤若寒蝉。
边境冲突加剧,各地又混乱不堪,现在谁都不敢在这种时候在老虎屁股上惹军方不痛快。
众人同情看了看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鲁律,安慰了几句纷纷离去,等到没人的时候,科普鲁律忽然泪流满面,很是后悔当初把华夏人压榨的太狠,现在去求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但不去求华夏人,又上哪凑那么一大笔钱给军方消去怒火。
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鲁律擦了擦脸上的血水,想到妻女侍妾还有孩子,迈着沉重得脚步,不得不再次到了大使馆。
这时。
大使馆的几人正在哈哈大笑,想到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鲁律离去时那愤愤的憋屈样子,真是要多爽快有多爽快。
这几个月,为了瓦狼阁从伊斯坦布尔通行,谁不是憋了一肚子气,现在好了,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就在这时,一个满脸血污的家伙从外面走了进来。
在场笑着的几人被吓了一跳,等认出是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鲁律,大使连忙过去扶住他问道:“科普鲁律先生,你这是遭遇袭击了么?老王,快拿纱布过来,帮他包扎一下。”
扑通!
一向趾高气扬的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鲁律忽然跪到了地上。
“王,沈。我知道我以前得罪了你们,希望你们给我一条生路,我答应帮你们尽最大程度争取便利,求求你们了,给我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