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是三个家伙都是人精。
彼此心知肚明,却都是挂着虚伪的笑容谁都不点破,一番介绍认识,碰了碰酒杯,就像是老友一样聊了起来。
当然,这种人多眼杂的场合不可能聊什么正事,尽是些风花雪月和对场内名媛的赞美和欣赏,惹得艾薇儿一个劲在小摩根胳膊上掐着。
夜,渐渐深了。
西装革履的绅士们,酒足饭饱,拉着一些名媛走进了洗手间或者楼梯间。
宴会厅的人变得少了起来。
而和沈建南凑在一起的几人,彼此对视一眼,也随大流出了宴会厅,分别上了各自的汽车。
闪亮的车灯,将整个路面照的如同白昼,随着尾灯亮起又灭下,一辆辆汽车汇入车流,向着四面八方而去。
一辆平稳行驶着的劳斯莱斯中,沈建南拦着艾薇儿娇小单薄的身体,促使她的肌肉可以尽快成长,而小姑娘满脸通红却又不挣扎,只能紧紧抱着沈建南的脖子,昂着脖颈,被点缀了一朵又一朵印记。
良久,艾薇儿白皙的脸上全是红霞,脖子上也全是红色印记,一双眸子似若哭泣,幽怨看着沈建南,似是在责怪他半途停下,又似是松了口气。
沈建南将人抱到腿上说道:“我的天使,你等不及了么?”
此时的艾薇儿清纯的眸子妩媚动人,单薄却又一点都不瘦弱的身材,急促喘息着,但这种答案,又怎么好回答,只好在沈建南身上抓了一把,表达不满和委屈。
沈建南哈哈大笑着,逗着小姑娘玩,但嘴上却问道:“你确定,真的是走这条路么。”
艾薇儿嘴唇微微抿着道:“当然。我又不是路痴,虽然法国这边我来的次数不多,但我认得路。”
不久,汽车在艾薇儿指示下,开进了一条康庄大道。
等再走上半个小时,密密麻麻的树荫遮住了天上的月光,地势平坦,但四周却变得荒凉安静,远离了尘世的烦嚣。
突然,地形再次一转,树荫变成了草坪和栅栏。
借着天上的月光,一座气势磅礴,占地极广的庄园古堡,在远处亮着如火的灯光。
整座古堡被人工湖包围,大拱门、大圆顶、大拱顶的罗马建筑风格,在金辉下,有一种庄严深沉的岁月静好,倒映着灯光的水面像是反射着阳光的镜子,斑斓波纹的美丽,映照出了摩根百年的底蕴和辉煌。
车子渐渐停稳,艾薇儿拉着沈建南下了车。
一进门就能看到墙壁上栩栩如生的壁画,仿大理石雕塑和胡桃木护墙板,在灯光下,金碧辉煌,华丽富贵,透着一股奢华而又厚重的贵族气息。
小摩根和米歇尔.康德苏正在客厅聊天,看到沈建南和艾薇儿进来,起身打了一个招呼。
沈建南在艾薇儿脸上亲了下,轻轻在她腰上拍了下,后者会意朝哥哥和康德苏打了个招呼,朝着自己房间走了过去。
房间就剩下三个男人,彼此看了一眼笑着坐到了一起。
......
铛——
铛——
铛——
时间,总是在指缝中悄悄溜走。
不知不觉中,元旦的钟声响起,意味着一年已经过去。
但在这个乾坤翻转的辉煌时代里,新年的到来并不意味着就会带来幸福。
土耳其,埃尔祖鲁姆省。
黑压压的天空,乌云像是铅块一样往下压着,白茫茫的大地上一眼过去,除了崇山峻岭和漫天雪花,几乎看不到任何人类的足迹。
没有人想到,暴雪足足持续了一个月之久,整个世界像是已经被淹没在了冰天雪地之中。
乌吉尔.梅卡搓着手,扣着西瓜皮帽子,从屋里走出来。
家里取暖用的煤炭已经用完了,他必须去城里买些煤炭和烧酒回来,否则,也许明天就会冻死在这个寒冷的冬天。
可是,当走到拴驴的草棚前,乌吉尔.梅卡感觉全身血液都被冻僵,心里泛起一股深深的后悔和心痛。
三头毛驴站在草棚子里,身上披满了银白的冰晶,一动不动,早已经成为了冰雕。
痛!
很痛。
犹如心脏被人狠狠捏着,乌吉尔.梅卡感觉自己无法呼吸了。
他家经济不富裕,住在埃尔祖鲁姆省这种地方,出行全靠驴车,可驴全都被冻成了冰雕,那他和家人该怎么活下去。
一股深深的绝望和不甘,从内心深处泛起。
乌吉尔.梅卡连忙将家人喊出来,又喊来了朋友,希望可以救活这些被冻成了冰雕的驴。
可是,冰雕,难道还能复活?
有人劝说道:“乌吉尔,我认为还是把这些驴杀了,冻干保存起来,它们已经死了。”
杀了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