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绝密资料，是绝对不能呈现在公众面前的，一是对沈建南不利，二是会造成极坏的影响，甚至到最后可能伤害到那些从海外留学归来的学生们。

毕竟，那些肯回来任教或者做研究，为国效力的学生们都是一腔爱国之心，如果一些部门因为一个两个例子将他们当做间谍一样防备，那就太伤人心了。

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抽了几口，唐解放才开口道：“这件事先不要说出去。”

“那黄国强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在申城肯定是待不下去了，我估计，回头他回联系鲁州三洞大学那边。”

“三洞大学？”

“嗯。”

“他跟这个张爱丽一样，也是曲阜人。那年国家保送他们出国，他是三洞大学唯一举荐过来的学生。”

说着，唐解放心里就是一疼。

这十年来，各个大学和政府节衣缩食积攒外汇，就是为了送学生们出国深造，可从出去的人多，肯回来的人就那么几个，这好不容易叫回来的人里面，居然还有跟CIA有联系的。

吐出口中的烟雾，像是忽然老了几岁，唐解放叹息着靠在了沙发上。

“小沈，我知道你很聪明。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他们都是我们精挑细选选出来的学生，有着一腔爱国之心，可为什么，一出去就变了。难道......”

难道我们真的错了？

难道我们的国家真的走错了路？

难道资本主义的腐蚀性就这么强？

难道精致的利己主义，才是最正确的道路？

唐解放的话没有说出口，他的身份不允许他说这些，可心中的打击和对未来的茫然，让他不由怀疑起来自己这些年做的是不是正确了。

要知道，苏联都已经不再了。

“校长。这不是你们的错，毕竟，我们被耽误了三百年。但我相信，时间会证明我们才是正确的。”

“那他们为什么......”

“这就是我为什么没有跟你打招呼，就跟黄国强对上的原因。”

“......”

铃铃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