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帮家伙明明在做空,嘴里却骂着央行的不是。
但拿人手短吃人嘴软,金主这么不要个逼脸,他们脸上只得跟着露出了难过的表情。
“为什么没有救济?为什么他找不到工作?如果情况再继续恶化下去,我甚至不敢相信会是什么样的再难,那会令我感到痛苦不安。我决定,如果芬兰央行还认识不到错误的严重性,我会帮助他们做出正确的选择。”
“沈先生,你会怎么做?”
“芬兰央行的目的,现在还在目光短浅去考虑汇价的稳定性,但他们无视了这会为芬兰民众带来多大的再难。对此,我感到很失望,和心痛。”
“就像我在英国和我的朋友们说过那样,我喜欢芬兰,喜欢这里的清新空气,喜欢这里的绿意盎然,喜欢这里的冬季的雪景,喜欢这里夏季的风和日丽,芬兰人很亲切、很热情,芬兰的啤酒节,也会让人感觉到快乐。”
“但是,我现在却感受到了痛苦,每当我看到有人因为破产而自杀的惨剧,就会感受到万分折磨。”
“所以在我的建议下,卡曼迪和格曼准备动用一百亿美元帮助芬兰央行放弃盯住汇率制,来做出正确的选择。现在的芬兰,需要的是宽松的货币政策来刺激通胀挽救即将破产的企业,来给失去工作的民众发放救济金,来尽快稳定就业,而不是毫不用处的汇率。”
“......”
砰——
芬兰中央银行,看着电视上播放着的画面,安宁一锤狠狠砸在了新换的办公桌上。
三十多寸的电视上可以清晰看到,充满现代化建筑风格的大厦四周到处都是透明的钢化玻璃,明媚的光线穿透玻璃从四面八方照在沈建南身上,他俊朗的脸上流露着仁慈、乌黑的眸子里全是怜悯,犹如从天而降的天使,令人倍感亲切。
但身为央行行长,安宁岂会不知道,这个外表看似是天使的家伙根本就是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魔鬼。
货币的稳定,是一个国家经济稳定发展的重要因素。
芬兰现在的经济持续下行,但终究是短暂的,只要扛过这段时间,经济找到新的增长点,依旧可以再次崛起复苏。
但汇率不行,汇价关乎到百年国运,一旦汇价失守,以芬兰的出口型经济,经济的再次复苏增长,就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并且,芬兰地处北方,由于气候的问题,许多东西并不能自给自足而是依赖进口,包括粮食这种必需品。如果芬兰马克贬值,那么许多必需品就会因为马克的贬值而暴涨,到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末日。
沈建南......
德国人!
俄国人!
你们统统该死。
啪啪啪——
急促的皮靴撞击地板声有远而至,等到安宁听清声音,一个人就冲到了他的办公室里。
“行长。不、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