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焦灼在她胸膛处凝结成难以散去的灼烧感,她看着那茶盏的眼神才逐渐阴沉下来:这茶水必然有什么问题,她和薛含淑从小一起长大,薛含淑对她日积月累的了解,终于在这次成功算计了她一把——做了手脚的或许不是酒,而正是那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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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她所喝不多,事已至此,她得先离开此处,今日霍无忧也带了隋云朗前来,若真有什么,他必有解毒的法子。
想到这里,她让自己镇定下来,抬手让素月搀扶自己起身,可就在起身的刹那,只觉眼前一阵眩晕,腿脚也有些发软。
有人轻轻哟了一声:“姜小姐怎么没吃酒就醉了?”
薛执宜咬住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她站直了身子,仪态不变:“未曾饮酒如何会醉?只是我身子不适,到了吃药的时辰,未免坏了诸位的兴致,还请三少夫人容我暂退。”
薛含淑温言道:“既如此,姜小姐请便,若有什么不便之处,还请随意吩咐永平侯府的下人。”
出了待客小轩,薛执宜步伐不停,尽量挑选人多之处走,便凭借记忆,往她与姜绪分开的方向过去。
“小姐,你怎么了?”
素月明显感觉到薛执宜的手沁出一层细汗,甚至还在微微发抖。
薛执宜不语,只咬住嘴唇,竭力压制住自己几欲冲出喉咙的喘息声。
明明已经深秋了,可是身子好热……若不是担心失态,她真的很想将身上的袄子脱了。
她大抵已经猜到自己被用了什么药了……男女欢好之物,上辈子在春风楼里,她早就见惯了,不想上辈子都没吃过的东西,这辈子倒中了招。
不过没事,她只入口了那么一点点,她能保持清醒……
可耳畔却传来了素月焦急的声音:“小姐,你究竟要去哪里?”
薛执宜晃了晃脑袋,再睁眼,却见此处竟只有她与素月二人。
“这是哪里……”她扶着脑袋问。
素月道:“奴婢也不知,小姐一直不说话,脚步匆匆,只顾往前走……”
坏了,她怕不是真昏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