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军来啦!走,车上谈。”武贤德和侄子握了握手,穿着厚睡衣,慢悠悠地走到门口,服务员给他披上军大衣,戴上水獭帽子。
燕京的十二月夜晚,寒风刺骨,滴水成冰,林思武的秘书也给他披上棉大衣,二人在警卫的簇拥下,登上这辆经过封闭改装的大巴房车。
车门很厚重,林思军揣测应该是经过了防弹处理。房车是在螺蛳壳里做道场,空间划分得很巧妙。车内显然是事先经过预热,温度很舒适,进去之后,二人脱掉大衣,坐在里间的小沙发上,隔着一个窗边小茶几对坐。
会谈有三十分钟,很充裕。
武贤德扫一眼林思军递来的文件,按下一个按钮,车内响起激昂的钢琴曲。
“小军,这材料很扎实。你是如何想的?”二人的谈话声音不大,开音乐是为了防止偷听。
“这些人丧心病狂,为了打压异己,居然置国家利益于脑后。我第一次看到这案中案时,也是愤慨不已。”
林思军在材料中,详细地记录了武家的老对手秦家的丑行,他们为了构陷林思武,把栽赃做成铁案,通过特殊渠道向柳萧萧透露了她已经暴露的消息。让柳萧萧提前逃脱监控,继而打击熊晖,警告他不要靠近武家,还准备让熊晖配合,在里面弄死林思武。
“枉费心机,小刀不是没事儿吗?”
武贤德眉头紧皱,揉了揉鼻子,从身边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面巾纸擦了擦。
“唉,也是傻人有福,刀仔一进去就和犯人打了一架,我们的人趁机把他关了三天禁闭,让杀手错过了时机。后来又不让他放风,也就是刀仔机灵,睡觉都安排两名犯人轮流为他守夜,因此第二次派去的杀手经过一番衡量后,最终放弃了,否则………”林思军说到这里,愤恨地一拍茶几。
“呵呵呵,老天庇佑,小刀他现在还好吧?”
“现在扫清了障碍,很安定了,小刀为人低调谨慎,安全上是有保障的,其他的圈套我估计后续还会再设,他们就是想以此刺激我和老窦犯错。”
武贤德语速缓慢,一字一顿地说:“你也要注意,秦家第三代无后,他们这种断人香火的想法很阴毒,你在部队里,秦家渗不进去,相对安全很多,但也要格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