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重复:“这枚戒指是你给别人的。”
“不是。”
“这上面有时间!是2016年!而且!这戒圈也不是我的号码!大了!”
知意气急了。
看见内臂那串日期时,所有的快乐都被一盆冷水迎头浇灭。
他不是说,喜欢她,一直只喜欢她吗?
许则匀有那么多‘桃花’和‘黑历史’,知意是用一腔喜爱才相信了那些‘合约’的!
可是,这枚2016年的戒指,又是怎么回事?!
她说完这句,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往头上涌。
气得手都要发抖,可是许则匀却嗤笑出声。
知意看着他低头,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优越的鼻梁。
又看见他抬手,骨节分明的匀称手指挠着眉心。
“你笑什么?”她更恼怒,抬起一只脚要踢他。却被许则匀的手轻易捉住了脚踝。
“是你的。”许则匀的声音,温柔得像蓝色岩浆,流动温暖,却不烫人。
“是你十八岁时,给你定做的。”
十八岁?知意不信,噜了噜嘴。
许则匀眼中有一丝玩味:“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知意反问:“记得什么?”
他伸手一指,双人床的床头柜上,立着两瓶淡蓝色包装的易拉罐,啤酒。“这个呢?不记得?”
白嫩的小巴掌打开他的手:“啤酒!我知道!”
许则匀扶额,她还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啊?
他就那么单膝跪地,拉着她的小脚穿着尖尖高跟鞋,搭在他的膝盖上,向她讲,那年她成人礼生日,在她小院中的可爱的吻。
知意瞪大了眼睛。
从许则匀眼中看出深意。
然后,两只小白手倏然捂住自己的眼睛。
她不承认:“不可能!我一点印象都没有!肯定是你瞎编的!”
他笑着拉过她的手,嗓音沉沉:“那你说,为什么我在‘湾流汇’也放了这个啤酒?”
知意眨了眨眼。
她记得。
那晚,她痛得得腿和脚都绷紧,然后,踢翻了床头的啤酒。
易拉罐带着重量闷声落地,骨碌碌滚到床下边去。
知意的脸红透了,头越发的低着:“可是,可是……”
许则匀眼光终于从她脸上移开,垂头,温柔的解开她高跟鞋的绑带。
然后,换下一只。
他把他她的脚踝轻松全在虎口,往上提,示意:“比那个时候,瘦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