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元在交接的时间节点之前撤回了国内。
段磊从森林里徒步穿行,到了湄南公河的野码头。
但是段磊低估了犯罪团伙对我国的公安干警的憎恨和追踪决心,他从那个野码头辗转到非洲大地。
最终仍然没能躲过惨死异乡的命运。
而陈元则永永远远地背负上了对段磊的愧疚。
段磊是替陈元死的。
因此在钟靖去世以后,段磊的死训也传回国内的那段时间。陈元拼命的向上级和官方递交申请,要作为许则匀的养父担负起对他的养育之责。
但考虑到陈元是单身状态,并且已经有了暴露的可能性。并不是当时许则匀的最佳选择。
所以经过考察和筛选,官方把许则匀送到了申城。
可是,陈元对老金团伙的调查,和对许则匀的愧疚与关心从未暂停。
每次许则匀回到玉南,无论是明城还是翁乙,陈元都会出现。
陈元好像成了许则匀在玉南的根系,许则匀把陈元当成亲人来看待。
陈元和许则匀共享所有的线索,也为许则匀提供专业的侦破思路。
无条件的相信并支持许则匀。
许则匀回头眼角带泪,手中扬着一两的小酒盅。
对知意说:“腓腓,我在玉南的唯一亲人也死去了。从前每次回来,无论多晚无论多忙,陈叔都会来陪我喝一杯。”
知意从旁边的小宝包中掏出一个新的酒盅,给自己也满上,然后“叮”的一声。和许则匀手里的杯子发出清脆碰撞。
琼浆玉液散发着粮食的酿造香味。
浓郁的青草的湿润和苦香,是属于明城的独特的空气味道。
知意回答:“哥,你还有我。”
秀颈仰起来,漂亮的眉头微微蹙着。
她红润的嘴唇衔着酒杯杯壁,一饮而尽。
许则匀也喝了一杯。
然后把供台上香案后属于陈元的那一杯倒在墓前的泥土青草地中。
“腓腓,他们只是为了保护百姓,不受到毒品的伤害和威胁。他们只是在维护法律的尊严。”
“可是那些丧心病狂的人,非要置他们于死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