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甚至,从中读到了一种鼓励。
不愧是经历过生死自爆和毁灭式家族内斗的人,从‘太子爷’变为‘实际掌舵人’,接受能力真强。
她暗搓搓的想着,许则匀交叉过她指缝的手指,肆意的摩挲着她的手背。
“伤怎么样?”纪斯年走在知意左边,许则匀走在知意右边。
两堵高大的人墙。
许则匀是改不掉的吊儿郎当,闲着的那只手插在裤子口袋,不像是刚出院的‘病号’,倒像刚度假回来。
“小事,早都好了。你一会儿到了拳击场上,还是打不过我。”
他语气欠揍,但纪斯年没揍他。
知意的另一只手抬起来,掐他的大臂。背上的血痂都还没脱落,怎么就要去打拳了?
然而她的动作被纪斯年打断,纪斯年斜晲着许则匀,悠悠的说:“你倒是享受了,我看知意可是瘦了。”
她明显感觉到,许则匀的手臂僵了一下。
瘦了吗?
好像也没瘦啊。
知意蹙着眉头,看着眼前的餐碟里,许则匀夹给她的各种各样珍馐。
她无语望着豪华包厢外的天,幽蓝如洗,地平线泛白。
这个时间点,实在是,完全没有食欲啊。
也真难为了‘雾’的一帮大厨们,这神经半夜,被纪斯年全都搜罗起来。
“我好困,我只想睡觉。”
许则匀回头看她,确实,怎么感觉一个晚上的奔波,知意的脸又小了一圈。
婴儿肥都折腾没了,只剩下机灵灵的两只大眼睛。但这会儿也失去了神采,眼眶下面露出两片可怜的乌青。
许则匀把强七从隔壁叫过来:“先送小姐回家。”
知意站起来,拎着包和纪斯年说了一声“再见,斯年哥哥。”
然后莫名的,许则匀脸上经常浮现的那种玩味的笑,转移到了纪斯年脸上。
他很少见的,拖着长音,眼光瞟着许则匀说:“再~见~”
许则匀拉着知意往门外走,扭头给纪斯年来了句:“闭嘴吧你。”
结果纪斯年完全没有闭嘴,反而也站起身,轻声喊:“腓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