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腓,我去洗澡。”
知意低头,看这个仰着颈,表情虔诚的男人。
他连头发都是硬的,耳骨也硬。
眉峰险峻,鼻梁优越。
桃花眼灼灼其华。
薄唇,因为和她接吻,一片莹润。
她小小声:“嗯。”大概所有的害羞都落在他眼里了。
许则匀进了主卧的浴室,和刚刚知意用的独立大浴室不是同一个。
她听到哗啦啦,花洒喷溅的水声。
平复了起伏的心跳,知意站起来,拉开床头柜——里面是空的。
秀眉微蹙,她和许则匀认识了十六年,也许现在都算不上是恋爱。
小主,
他是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她既然冒进,便无畏这一刻来得快。
但保护措施还是要有。
知意穿上拖鞋,满屋子走,用眼光搜寻。
她知道那东西长什么样子,见过带塑封的长方体盒子,见过单独**的片装塑料袋子。
有经纪人,赤裸裸把这东西塞给男艺人:“不论男女,除了保密,还要做好措施。”
第一次见时,知意不淡定的眼皮跳了一跳,板着脸强调:“注意私生活简单,检点些。靠粉丝吃饭的人,载舟覆舟的道理要牢记。”
后来不得不认清,这圈子是塌方式的混乱,见的多了,也淡定了。
知意溜达了一圈,确认这间套房里没有那东西。
眉毛蹙得更紧了,双臂交叠着抱在胸前,她想:这个原则必须坚持。
许则匀从浴室半干不湿的出来,就看到小姑娘满脸愁容的站在那儿。
他愣了下神:“怎么了?”
走过去,带着水汽蒸腾。
“又生气了?”
她撅着嘴:“没有。”烦躁啊,这要怎么问?
多少有点烫嘴。
许则匀捏她的脸颊:“小气包。”
“是不是在你身上?”知意眼光转了转,她就不是能憋得住事的人。
“什么在我身上?”许则匀一脸不解。
不是,他怎么这样?
知意脸色变了又变,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把计生用品那三个字说出口。
她气闷闷,甩了甩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