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没有了平时的生龙活虎闹腾劲儿,蔫蔫儿的由着他折腾。
兄妹俩的关系刚刚有点突破,又没有昭告天下,知意还担心阿姨看出了端倪,找了由头把人支出去。
新年第一天,阳光很给面子,大手笔地挥毫泼墨,小院暖意融融。
许则匀放下手里打湿的毛巾,去按窗帘遥控,想让阳光纾解她头疼脑热的不适。
透进来的光像一道光柱,堪堪打在床头。
“合上,刺眼!”床上的人立马不满地撅着嘴。
他看着那双精灵般的眼睛,确实肿胀,只能顺从。
拿出两个冰凉的勺子,仔细轻缓地虚贴在她的眼皮上。许则匀爱上这种无微不至照顾人的感觉,越发温柔。
眼皮底下瓷白肌肤的脸成了稀世珍宝,又怕勺子太凉,冰到她,他幽幽地吹气。
睫毛被拢在勺子里眨一眨,热乎乎的小手从被子里钻出来,抓许则匀的手腕。
因为发烧,反而许则匀的体温反衬得凉丝丝的,小脑袋慢慢蹭着,不枕在枕头,而枕在他的手臂上。
许则匀坐在床边,上半身歪歪斜斜地靠着,由着她。
其实男人的手臂邦邦硬,不如精心挑选的记忆棉枕芯舒服,但是暧昧像氤氲的雾气在他臂弯里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