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靖坚定地,一步步走出同袍所织就的恢恢安全网中,走向绑匪的控制范围内,绑匪的领地。
清晰看到被绑匪扼着喉咙的小姑娘恐惧到面色如纸的时候,钟靖停下了脚步。
温柔的眉目传给知意一个安抚的微笑,而后神色严肃:“放了她,我过去。”
那个时候,钟靖在想什么呢?许则匀又在干什么?在上课吗,抑或在操场跳房子,还是已经开始学拍球?
总之,他一定还不知道,命运之手悄然间拉住了他的桅杆。
知意上衣口袋里,不合时宜传出欢快的铃声。许则匀往后退半步,拍拍她的肩膀:“先接电话。”
是凌远,绅士的语调开口问:“知意,吃晚饭了吗?”
她完全没有从震惊、糅杂、混乱的思绪中逃脱出来,鼻音很重:“什么?”
“感冒了吗?还没忙完?”凌远的关心恰到好处。
对,凌远还不知道她已经回国。
“没有,我已经到国内了,有些事情处理,过两天再联系,好吗?”知意心中有了打算,但需要面对面解决,隔空传话难免差点意思。
凌远施然应允,嘱咐了几句按时吃饭、早点休息之类,挂了电话。
许则匀仍散漫地站着,不苟言笑起来像一座大冰山。她的小包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手里,他提起来,问:“走吧?”
两个人的情绪都不适合再待在这里。
出门时,她侧头向女服务生耳语几句,对方点头跑开。
更深露重,许则匀走在前面,知意追了两步,果断伸手挽住他的小臂。
以前也挽过,松松垮垮,自然而然,步调一致,默契十足。
不像其他女孩会把半边身子都挂在他身上,头肩胸都黏黏糊糊像连体婴。
今晚完全不同,许则匀的手臂僵硬到不知道如何摆动。
一路默默,他们走到停车场,有个瘦瘦高高的服务生搬了两箱啤酒等在大G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