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叹气。
她以为许则匀会好好跟乔黛谈一段恋爱。
可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
而且,专心正经谈恋爱的许则匀和花天酒地的许则匀怎么都这么可恶!!
她突然把刀叉用出了舞刀弄枪的气势,凌远嘴角抽了抽,指着那盘被她切得七零八落的羊排:“这只羊犯了什么错?”
知意泄气:“羊没犯错。”
“看不惯你哥哥?”凌远洞察她心。
“你看看他那个样子!真的,花花公子是什么好词吗?”知意像找到了感情的抒发口,破口而出。
“我就不懂了,今天一个,明天一个,这事儿有那么好玩吗?他是不是不能自已待着?”
“好好的做个企业,多难啊!你说对不对?咱们都是做企业的,经营是一件多难的事儿?现在倒好,都被他自己这些纨绔的形象给掩盖了。”
凌远挑眉,他一直想不通许则匀的这些行动动机,好像被孔知意这句话接近了真相。
“你不是在意他的名声?他给许家和孔家造成的影响?”
“不是啊,外界知道我们关系的很少吧。”
“再说航运经营了大几十年,大概大家觉得,养出一个眠花宿柳的少爷也很正常。”
早些时候,航运生意会接触黑道白道、世界各地各种势力。
许家和孔家的实力自然不容小觑,一双手,向上能不能通天,向下又挖了多深,谁又能知道呢?
“据我了解,则匀这个行业中,‘中保特卫’已经不可撼动、不可代替。”凌远叉起焗蜗牛,细嚼慢咽,“所以,他应该没有过多的精力分散在这吃喝玩乐上。”
一家企业走到金字塔尖,要耗费掌舵人的多少心血?
“就像那些女孩,总是想要则匀身上得到些什么吧?比如物质?钱?或者流量?曝光度?”他轻轻笑了一下,“也许有天真些的,会想交换他的感情?”
“知意,你有没有想过,那么则匀是想要从她们身上得到些什么?”凌远的眼神一瞟,她好像真的从没从这个角度想过,“等价交换,价值规律。则匀可是个商人,并且,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你觉得他懂不懂?”
懂。
凌远这一番话,说得知意都要为许则匀找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