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了杯茶,自斟自饮:“不舒服熬什么夜?”
“想问清楚,今晚这个人是冲我来的吗?”
他目不斜视:“不好说,等警.方调查结果。”
“你究竟在进行什么业务?如果连我都需要特别保护,那你岂不是整天都……”
“算不上特别保护,你最近不是老走夜路么。”许则匀余光压过来,知意挑着眉一副“你猜我信不信”的表情。
“啧,”他嘴角下压,“多注意些,外面没你想象的那么安全。”
“不早了,快回屋睡吧。”
好像很难深入交流,她的工作他不支持。
而许则匀的工作也不想让她知情。
年幼时的兄妹,仿佛在成年后走上了两条注定走远的岔路。
他不肯说,她待在这儿也没有用,只能离开。
“腓腓,”许则匀地从沙发里站起来,不由地向前走了两步,“有些感情,不单单是靠血缘维系的。”
她头皮发麻了一瞬,想到自己那晚在大G里对许则匀说的那些混账话。
知意是能屈能伸,有错就认的,回过头展颜:“是的,哥哥。”
面容娇嫩如月光下的睡莲。
回到自己的院子,餐厅的暖灯亮着。
“小姐,少爷吩咐了准备的。”精致的粉瓷小碗冒着白气,阿姨还递给她一个盐敷袋。
园林的夜晚静谧无垠,完全感觉不到是置身在大都市中。
红糖酒酿蛋热气腾腾,带给她窝心的踏实。
许则匀越来越飘忽不定,感觉他变了,他就马上勾起你最柔软的记忆。
她默默地喝,许岚过来看她。
“腓腓,最近和哥哥吵架了吗?”
她面不改色,把头埋在碗里:“没有啊。”
“怎么看你们两个交流都少了?也不一起回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