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整理头发:“烦死了!”做足了一脸的嫌弃。
背过身去专注和玉米煎饼切磋了,许则匀顿了一瞬,嚣张味又漫上来,一双眼睛熠亮桀骜。
再次开口:“一会儿的甜点有酒精,我找人来接你回家。”
话是说给知意听的,眼睛却一瞬不瞬盯着凌远。
凌远颇得会意,站起身,游刃自如地和许则匀握手道别。
两个高高大大的帅气男人,内敛清爽和散漫不羁的碰撞,女食客的目光都被勾了。
许知意听到凌远沁凉的声线沉沉稳稳道:“放心吧,我一定把知意安全送回家。哥。”
她觉得有点滑稽,但人家凌远是好心。
既然是她的同伴,是她的“娃娃亲”,叫声哥也是应该的。
许则匀嘴角一抽,头也不回的走,她看见乔黛亲亲热热地挽上他的胳膊,半副身体都粘在他身上,一起离开。
接下来的菜品没有上半场出彩,她吃得食不知味。
像小猫一样弓了弓漂亮的脊背,歪歪斜斜半靠在桌台上。
“饱了?”凌远温声问。
知意摇摇头,耸着鼻尖悄声说:“吃的不香。”
“下次吃别的。”
凌远身上也有一种天然的松弛感,他们这些人吃惯了山珍海味,到哪里都习以为常。
饭局结束时,来时的夕阳变成清冷月光,弄堂的墙体都像被覆上一层寒霜。
申城的冷和平都不同,是平静毫无侵略感,却带着浓重湿度的浸寒。
知意一边走,一边把风衣严严齐齐扣起来,凌远绅士又体贴接过她的小包包。
拎在手里,很有风度。
“平时工作忙吗?”
“还好,很充实。”她微微一笑,就能让月光失色。
玉指撩起掖在衣领中的头发,随风扬起,清新的香味浮动。
“嗯,我这次来申城,主要为了见几位南美贸易商。会多留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