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瀚不可置信的看向吴晴,却见她眸中光彩流转,竟然没从中看出一丝虚妄。

除了三哥和母后赏的,还没有什么人大言敢给赫连瀚送礼物,向来都是他打赏旁的人,“月银多少?”

“十两。”吴晴丝毫没感觉出有什么不对,毕竟她也没打算给天家贵胄送用钱买的礼物,她头可没那么铁,真心是因为买不起,就没想过花银子解决。

赫连瀚薄唇轻动了一下,“五万。”

“什么?!!”吴晴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赫连瀚嘴角弯了弯,没再解释。他是亲王,年俸两万两白银,禄米可折三万两,另外还有田庄、铺子……

没封王前,作为一个皇子,他每年的年俸就是五千两,这个月俸十两的小宫女,会送他什么?有意思!

赫连瀚本是想来告诉她昨天动过她的人的下场,可是看着她的兴奋劲,又不想说了,那些脏东西现在说,扫兴。

所以在吴晴不知道的角落,时辰知道没有自己好果子吃,倒算是硬气,自己吊死了。对吴晴动过手的太监直接被剁了手。

徐姑姑和另一个小太监被降到最低级别,送去收拾夜香。

唯有那个背后之人青禾,昨天戚壬子感觉不对,报给了太傅,太傅说先不要动。

太傅上了年纪,这些年参与朝政越来越少,唯独对抓异世魂这事格外的用心,怕是发现了那叫青禾的宫女有什么问题,还要观察两天。

赫连瀚别说是坐在罗汉榻上,就是歪在那,也自带着从小培养出的贵气,慵懒却不萎靡,那股子气势如同与生俱来的烙印,深深地刻在他的骨子里。

可是他那股子准备要歇午的慵懒劲在想到要说的事时一下子就散了,从罗汉榻上起身。

三哥走前不只封了他怡亲王,更是连宅子一起赐了,感觉是因为最近事有些多,他只过去看了一眼那个属于他的王府,就再没回去过。

看着眼前这人,他突然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想回去了,那里没有能吸引他回去的人。

都不及这宫里对他来说更像个家。

可是眼前这个姑娘,一边拒绝进他的王府,一边又说要追他,还敢说给他生孩子,她到底在想什么?

无媒无聘的就生孩子?难不成是等他求着她进府?那不可能。

赫连瀚越想越气,一句话没说,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