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倒是趁着叶殷姩走远没见着自己身影的时候,偷摸走了过去将草拿了就走,对方似乎也从来没有怀疑过。

加上那些草到了潘知青手上时,对方又是哭又是笑得,还大方地给他一分钱以及几颗大白兔奶糖。

被欲望诱惑之际,狗剩原本怀揣的几分心虚顿时消失,随之而来的便是觉得自己就是运气极佳,替人暗中讨回公道的正义感爆棚。

寻思着这女知青也是知青点里面的一份子,就当从中拿些草给人潘知青当作歉礼赔偿去了。

潘知青当时也说过,要是真的被发现有什么锅都要甩给她,可千万不能连累到他,听听,这话当真是为人着想。

狗剩哪能顶得住,当即更加认为潘知青是个好人了,加上对方又怀了村里柱子哥的孩子,到时候等娃娃一出生又是一个可以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屁孩。

小孩群到时候又多了一成员跟他玩耍,想想都觉得美好。

就这样直到现在,翻车现场。

瞧着埋头不吱声的人,叶殷姩不用想也知道这人估计真的没有听过潘琴燕说过他们知青点里面的人到底是怎么欺负了对方。

空口白牙的,这狗什么的竟然还真这么信了,估计背地里受到潘琴燕的糖衣炮弹不少,不然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刺头去死死维护。

“不会吧,不会吧,你真的不会没有听见过人到底讲过咱们知青点的人怎么对她不好了吧?难不成你就这样信了?”

即便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叶殷姩眼看着气息愈发消沉的人,一时忍不住有些嘴欠地嘲讽出声。

小小年纪的,就应该让这小子感受一下社会的黑暗。

到底还是一个仅有八岁的孩子,即便平时想得再多,表现得再怎么成熟,意思尚且还是不够成熟的,这会儿被这么一说心脆弱得不要不要的。

到头来愧疚淹没了他,眼眶直接红了起来,强忍着艰涩的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