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颠地跟上,叶殷姩也不在乎对方不耐烦的语气,“根叔,可以说了吧?”
眼神像是打量着,要是不说就得将香烟给拿回来了。
“咳...你这丫头就是心急。”
不过,六根也跟她卖关子了,附耳低声道,“这我听说啊...记住是我听说的啊!”
“知道了,知道了,快点说吧!”
强忍着人说一截的习惯,叶殷姩皮笑肉不笑地催促着人快点说下去。
“我听说啊,牛棚那个人好像生了什么怪病,上报上面领导,似乎让大队长不要管人了,等时机差不多就给人卷块草席,随便扔山上喂野兽得了。”
“唉,这真是可怜见的,听说这人以前还是什么医学院的大领导呢,为国家贡献过来着,平时大队长也是看在这人建设过祖国,所以村里人也没有为难过,可这...”
“这人都被下放几年了,真是被上头被抛弃了,真是个可怜人呐。”
六根紧了紧衣服,沟壑沧桑的脸上满是同情,语气一阵唏嘘。
沉默了半晌,叶殷姩动了下手腕,像是不经意地问了嘴,“那大队长是咋想的?这人都住牛棚这么惨了,加上大冬天的...”
“大队长还没这么丧心病狂,在能力范围内还是暗中让村医去给人治疗一下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话锋一转,“嘿!你这小丫头咋这么多问题,不跟你说这么多了,知道了也没啥好处,记得这些事可不要随便说出去啊!”
“叔也是看在你口密的份上,信任你才说的。”
点了点头,叶殷姩满脸的认真,“根叔,我这人你还不相信嘛,放心,我的嘴最严了,天王老子来了都撬不开!”
“...那倒不必这么严重。”
他无语地瞅了眼人,随手挥了几下,“行了,天冷我得赶紧回家了,回晚了你婶子估计又得骂我出去鬼混了,这一天天的,净是疑神疑鬼去了...”
“成子,你走不?”
“走。”
“两位叔拜拜!”
望着俩人匆匆离去的背影,叶殷姩才兀自转身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