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如棋,局局新,万变皆有可能。
就如此时此刻,镇西侯府之人,与暗河的杀手竟同室共叙,气氛融洽。
“苏媛,这封信中的内容,你应该未曾看过吧。”苏暮雨面容凝重,手指轻扣桌上信件,目光直视对面的苏媛。
一侧的苏昌河亦是眼神微妙,深邃的目光似有千言万语,仿佛此信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苏媛眉头紧锁,不悦之情溢于言表:“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这封信自我接手,再到转交到你们手中,不过盏茶功夫,你们怀疑我……”
“苏媛妹子,别误会,我们可不是这个意思。”苏昌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打断了她的话。
他再次拾起信笺,细细端详,口中啧啧称奇:“瞧你的反应便知,这封信你确实未曾看过,若是看过,这封信也不会送到这里。”
听此,苏媛眉头稍稍舒解,她轻轻摇头,满不在乎地说道:“我来就只负责传信,信中内容与我无关,两位请回吧。”
苏暮雨与苏昌河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异。
但随即,二人迅速恢复常态,与苏媛简单道别后,各自返回房间。
“怎么样?接吗?这么刺激的任务,我还真想插上一脚,想想就惊心动魄啊。”
苏昌河甫一入门,便满脸雀跃,手中匕首几乎舞成了一朵花。
苏暮雨的脸色却在关门瞬间,阴沉如暴风雨前的天空:“这单生意,仅凭我们两个,可接不下来。”
“可我感觉大家长会很感兴趣的……”苏昌河话锋一转,带着几分戏谑:“差点儿忘了,如今你才是暗河的大家长。”
苏暮雨却未在意他后面的话,只是略作思索:“她既已至天启,那么大家长……”
苏暮雨话音未落,房门骤开,一袭白衣,绝代风华,映入眼帘。
这一瞬间,苏暮雨手已握伞柄,苏昌河亦紧攥匕首,杀意隐隐。
然而,这股杀意瞬间被另一股更为强烈的寒意所冲散。
“二位,信函想必已经看过了,眼看半日已过,是该给个答复了吧,这单生意,你们是接,还是不接?”
百里筠秋收拢屋内杀意,周身罡风骤起,房门随之紧闭,窗亦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