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于此,关麟幽幽的叹出口气。
他望向关索,可不是如关索说的那样嘛,他哪里还是从前关索的四哥呢?
魔怔?
呵呵,不入魔,不成活啊?
心念于此,关麟站起身来拍拍关索的肩膀,意味深长的道:“五弟啊,不是为兄变了,而是为兄不变,咱爹就完了,咱们家就完了,大汉就完了…终有一天你会了解为兄的苦心。”
“四哥…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俨然,关索还不能领会关麟话语间的深意,他咬着唇,“自从…自从你失足落水被救上来后,你就变了…变得与以往截然不同,你变得张扬了,也大胆了,可…以往的四哥…他从来不会…”
“嘘…”不等关索把话讲完,关麟比出食指,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果然,江陵城中…连续“嗷呜”的声音传来。
这是狼叫声…
关索一怔,他无比担忧的望向关麟,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关麟却是眉头扬起,口中喃喃:“狼来了!”
他仿佛又想到了什么,再次坚定的道:“嗯,狼来了!”
…
…
——嗷呜!
狼叫声此起彼伏,打破了原本肃静的夜。
本趁着月光手捧《春秋左氏传》的关羽,微微抬头。
一整个晚上,他都心神不宁。
他像是心头有个什么东西…突然动摇了,想要去与人去倾诉,可…在这荆州,哪里有人能与他推心置腹呢?
夫人胡金定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妇人,关羽很少与她交谈,更不会与她聊及心事。
而自打四子麟在半年前落水后,夫人就对这个儿子格外的关心。
关羽虽是觉得…她有些太过骄纵这儿子,却也不愿因为这个与夫人口角,索性听之任之。
可没想到…
此子竟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胆大包天,肆意妄为,嚣张跋扈!
他那话语间,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那一骨子傲劲儿?仗着什么?
说什么他关羽不讲武德?
说什么‘满招损、谦受益’?
呵呵,关羽是不是“满”,他不知道,可“谦”这个字与关麟是一点不搭。
还有那句“学武救不了大汉”,这对于一向推崇武道的关羽而言,就像是劈头盖脸的一击!
念及此处,关羽的眼眸下移,他的思绪又乱了起来。
他放下了《春秋左氏传》,提起了另一封竹简,上面是他方才写下的字迹。
——官渡之战前夕,袁绍派大将颜良围困白马,曹操屯兵延津伪装渡河,以此迷惑袁绍大军渡河,关某则出其不意自引轻兵奔袭白马,解了白马之围,斩下颜良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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