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沈谦爱而不得,求而不应,受了大刺激,以至于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被夺舍了一样,居然只要个面首的位置。
但现在只过一日,李世就格外庆幸自己真的只给了个面首……
若是驸马,他还真没办法和沈家人交代。
看着李念远走的背影,李世背靠龙椅,揉着自己的鼻梁根:“陈福,你去把王崇古喊来,朕有话要问他。”
李念坐着轿辇回来时,沈谦正在堂屋看书。
他收拾了半箱衣物,趁着她入宫面圣,手举着圣旨,直接搬进来。
那圣旨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楚明白,再加上沈谦睚眦必报的名声在外,以至于整个院子无人敢拦住他。
李念迈过门槛,看他没抬头,便唤他道:“沈谦。”她往前几步,“我有话要和你说。”
沈谦这才放下书,侧目望着她。
不等她开口,先一步说了很多:“吃得少,也没忌口。仲康顺的商行我和公主投银子的比例差不多,所以也不怎么花钱。夜里睡姿好,也不打呼噜,还能解决刺客。”
“沈谦。”李念又唤一声,“我***府里多你一碗饭不会穷,少你一碗也富不了,你就放心吧。”
她叹口气:“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沈谦望着她,悠悠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李念话到嘴边却卡住了。
她思量再三,将甘露殿里说给李世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所以,你听懂了么?你留在这,没人能继承你的爵位,也没人能接手沈家的黑骑军。”
四目相对,沉默很久。
沈谦忽然松了口气。
他笑道:“你这段时间一直躲着我,就因为这个?”
李念愣下。
沈谦摇头:“若是因此,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