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尽管不会其它的任何手艺,但他愿意为了自己的家庭赴汤蹈火。
“先生,这些钱只有你当初承诺的一半?”
在马格纳斯冒着大雪,把辛苦砍下的柴火搬进村里富户的庭院时,他却没有得到应得的报酬。
嘴里嚼着烟草的人看了他一眼,朝一旁的雪地上啐了一口黑黄的吐沫。
“呸!对你来说已经够多了!”
“可是我家里还有妻子和孩子”马格纳斯绕到了他的面前,认真地交涉道。
“你们死不死关我什么事?我知道你们是德国人和意大利人,是我们的敌人,你最好不要让我去向镇长举报。”
马格纳斯摊开了双手,拦住了想要关门的人:“可我不是NAZI,我是犹太人,也是受害者,一个普通人。”
“连玉米都不会种的普通人?你是逃兵吧?怎么样,我是不是说对了?该死的德国佬,你们只配吃牛粪!”
两人认识层面的不同,决定了观点的不同,偏僻乡村里的农户可搞不清NAZI和犹太人有什么区别。
钢铁同志说过,德国佬和意大利佬是敌人,那他们就是,而现在战争结束了,他们就是输家,输家还想要什么公平吗?
尽管价钱本身已经很低,但如果能只付一半的话岂不是更好?这木柴真多啊,倒手和别人换其它东西也不错。
马格纳斯吃过很多苦,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他完全可以离开这里,去另一个地方生活。
但是他现在有家人,还需要躲避追捕他的神秘组织。他现在只是要争取自己应得的东西,他付出了劳动,也必须得到事先说好的报酬。
“求求你,不要走,我家真的需要这些报酬,求你。”
“呸!”
只有劳动,没有报酬,那和集中营有什么不同呢?
看着得意洋洋打算关上门的农户,马格纳斯的耐心也达到了极限,他必须获得足数的报酬,并且赶在天黑之前,冒着大雪到镇上去买回食物。
在一旁地面上的斧头瞬间腾空而起,就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拿着一样架在农户的脖子上,冰冷的斧刃让农户脖子上刚刚流出的冷汗都全部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