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之传完话,眼瞧着武一慢慢平静下来,王行之也不想再耽搁下去,脸上故意做出复杂不舍的情绪,悠悠叹息道,
“军中自有军规,法度,若是人人都像尔等一般,那军法立下又有何用。”
“所以,尔等不必讨价还价,受刑之后出营吧!”
“有往日旧情在,日后相逢,我等还能把酒言欢。”
“今日若是再多纠缠,可就别怪本官不念旧情,不讲情面了。”
“大人,我等舍不得。”
“呜呜——”
“我们离开了,该何去何从。”
……
说到底,武卫不过是一帮十七八岁的青年,虽然早熟,也跟着王行之做了不少事。
但此番被王行之驱逐,他们一下就绷不住了,一个个痛哭流涕的恳求着。
哪怕是知道了王行之计划的武一,也是红着眼眶抹着眼泪。
虎六和虎八听着武卫恸哭,不免悲从心来,因为他们与武卫的命运相同,同样被王行之驱逐。
听着众人的哭求声,王行之心头一颤,眼眶也红了几分,最后一咬牙,对刘法喊道“刘法,此事交由你负责,他们的军杖你亲自盯着,不得徇私。”
说完,王行之不顾众人,转身回了营帐,并且将营帐的门拉上,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哎,这得罪人的事,全是我在干。”刘法面色也不好看,暗自嘀咕着。
王行之的打算他是一清二楚,但偏偏他又不能说,此番他在这里先是当了恨人,接着又要当恶人。
不过,他也没立刻行动,他在等武卫和虎卫的心情平复一些。
不然,以两卫现在的情绪容易做出一些过激举动。
“你这是在敲打我吗?”
曹青禾泪眼模糊,呆呆的看着紧闭的营帐,直到现在她还以为是她的责任,看着王行之,不停的呢喃着。
“好狠心的男人。”
刀白凤也以为王行之是借着武卫在敲打曹青禾,心里不免一寒。
他们从大理离开后,她就一直与曹青禾待在一起,曹青禾与她说了不少事,其中就有武卫。
因此,她也知道武卫是王行之亲自挑选和训练的人,在汴梁时就已经跟着王行之。
没曾想,王行之居然为了教训曹青禾,居然借题发挥,将武卫驱逐,这让她不免感到心里一寒。
刀白凤不由得暗自开始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