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法蒂玛以猛烈之势挥下的斧剑,熟练的凯特只能凭借力量去硬接。
在这个过程中,凯特挥舞的板剑虽然刺进了地面,但法蒂玛的斧剑利用被弹开的反作用力,在止住刀刃的同时,迅速变换成细微的挥舞动作,将凯特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且她不光是进行牵制,还时不时地夹杂着重重的一击,不给凯特任何攻击的空隙。
这种战斗方式,更是让凯特恼怒不已。
“不管是防御还是攻击,力量才是一切!这种耍小聪明的战斗方式,说到底不过是那些弱小无能之辈的模仿罢了!”
“哼,那你还不是被无毛的小猫压制住了?嘴上说得好听,其实啊,活着还是死了才是衡量强弱的唯一标准哦。”
“你这小鬼…… 别太嚣张了!!”
熟练的凯特呲牙咧嘴地咆哮着。
他挥舞着板剑、凭借力量乱砍的样子,此时那板剑已经不像是利刃,倒更像是钝器了。法蒂玛一边灵活地躲避着凯特那能将人击飞的怪力,连同那厚重的铠甲一起,一边时不时地用斧剑转移、抵挡着凯特的攻击。
在基梅拉里亚一族中,一直以来都坚信有毛的比无毛的优越。这是因为基姆恩作为有毛的代表,相较于无毛的同族,拥有着非常强大的力量。但实际上,这只是基姆恩个人的情况,在其他种族中,有毛和无毛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差别。
所以,擅长技巧的无毛的法蒂玛,才能压制住在族中被认为身体能力更优越的有毛的凯特。而且,法蒂玛似乎是厌倦了这场战斗,甚至还打了个哈欠,故意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给凯特看。
“唉…… 我以前大概也是这么战斗的吧。不然也赢不了玛奥里内呀。”
一个年轻的小姑娘都能如此轻视自己,熟练的凯特会气得发狂也就不足为奇了。然而,无论他如何疯狂地挥舞着板剑,扎着长长的三股辫、蹦蹦跳跳的法蒂玛就是抓不住,凯特恼怒之下横着挥出的一剑,在黑暗中砍在了囚笼上,将囚笼砸出了裂痕,这才停了下来。
“哼,逃跑倒是挺在行的。是害怕和我正面对抗吗?”
“只是厌倦了而已哦。而且,反正我是赢定了呀。”
“你这嘴还真是不饶人 ——”
看着缓缓转身的少女的动作,凯特呲牙咧嘴地准备再次举起板剑。
然而,当他用力去拔插在地上的板剑时,虽然发出了嘎吱的响声,但那板剑却纹丝不动。
“啊,怎么回事!?”
他慌忙扭头看去,只见自己的板剑被木制的囚笼栏杆缠住了。由于刚才他用力过猛,剑刃都已经变形了,即便如此,那股冲劲还是让剑穿透了栏杆。就这么穿透了。
以凯特的力量,要强行拔出这把剑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这在战斗当中可是个极大的破绽,他既无法躲避,也无法防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法蒂玛直直地挥下斧剑,将他的身体砸得粉碎。
就像他之前大声叫嚷的那样,法蒂玛这全力一击,仿佛要把地面都挖开一般,凯特就这样被砸得和地面融为一体了。
“哈…… 这下没话说了吧。今天工作可真是够努力的了,等会儿得让哥哥好好夸夸我才行。”
浑身沾满了溅回的鲜血,染得黑红一片的她,一边嘿嘿笑着,一边将斧剑重新扛到了肩上。
四、绝望挣扎
那是令人怀念的、鲜血与肉体混合的诱人香气。
曾经,这是最能勾起我空腹感的香味。不管是生吃还是烤着吃,总之是新鲜的人肉就好。
然而现在,我却只能躲在兽车下,不停地颤抖,连咬一口的勇气都没有。
计划已经彻底失败了。这次的失败实在是太严重了。
主人弗里德里希肯定会大发雷霆的。毕竟他投入了巨额赌注,却一无所获。
—— 他们一直都隐藏着实力。从头到尾,都没有使出全力。
战车的速度比我调查到的还要快,活铠甲更是冷酷无情到了极点。就像那个脑力劳动者的小姑娘说的那样,他们一旦将对方判定为敌人,就会以极其利落的手段将其全部杀光。一个不留,干净利落。
所以我只能拼命屏住呼吸。要是所有人都被杀光了,那我就连向主人弗里德里希报告危机的机会都没有了。
但我的愿望,却被魔物的声音无情地击碎了。
“在那种地方睡觉可是会感冒的哦,姐姐?”
“啊!”
我虽然拼命用爪子抓着地面想要抵抗,但我的身体还是被轻易地拖到了星空之下。
映入我眼帘的,是一顶反射着火把光亮的银色头盔。看到头盔里那恶魔的骸骨,我的身体就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你这身体还挺结实的嘛。要是有肉吃的话,我本来还能好好享受一番呢。”
“呵呵,魔物要和我纠缠?真是可笑。”
我从没听说过魔物会对女人的身体有什么企图,但在这从未感受过的恐惧之中,我还是摆出一副风情万种的表情,缓缓地将手臂缠到了那逐渐逼近的铠甲头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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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就算脑袋被砍掉也不会死的魔物,蛇形剑之类的武器根本毫无用处。既然打不过对方,那我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紧紧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了。
“既然食人魔被说成是违背神意的存在,会被处死,那这样的死法倒也挺有魅力的呢。”
“你不讨厌这样吧?特别是像你这样的类型哦。”
“哎呀…… 能被魔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