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因着皇子殁乃属国丧,临安城内,但凡是生意热闹喧哗的营生,皆被勒令暂停。
家家户户的门上,也挂上了白灯笼。
往常繁华热闹的帝城,立时变得灰暗清冷。
……
芸楼这边,
也是大门紧闭,收敛了大半平日里的光华。
却见傅廷封带着罗斐和吴飞,悄悄的从侧门进了芸楼。
……
楼内,齐掌柜正在楼梯边来回踱着步。
见傅廷封进来后,他当即迎上前道:“哎呀,傅大人!您可算是来了呀!您要再不来,小的都不知道该对您那位堂弟怎么办喽……”
不等傅廷封说话,吴飞即插嘴询问:“那我家大人现在在哪?”
齐掌柜抬手向楼上指了指后,莫奈何的说道:“自打进了浮香厅就没出来过,一直在里喝酒、听曲、玩乐……那歌舞伎和琴娘都换了好几拨,酒菜更是流水席似的往里送。还有,打起赏来,那叫一个不把钱当钱啊……还没见过他如此放纵啊……偏巧这几天少帮主又不在……唉,真是……”
说话间,吴飞和罗斐业已跑上了楼梯。
随后,傅廷封也在齐掌柜的引领下上了楼。
……
四人上了楼后,刚走到浮香厅的门外,就听见里面传出的琴声中夹杂着男女说笑声。
罗斐和吴飞对视了眼后,谁也没有敢去推门。
最后,还是傅廷封抬手推开门带头走了进去。
绕过门口的屏风,迎面先是看到两名在抚琴的琴娘,以及那满桌的残酒剩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