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董溪儿见上班时间近了,却没见赵沧澜还没到镇政府,所以打了个电话了解情况。
挂了电话,赵沧澜与山鸡互相存电话号码,就各散东西了。
……
踏入镇政府大院,赵沧澜猛地抬手看了看军用腕表,时针指向八点五十五分。
院子里死一般的安静,仿佛空气都被冻住,沉闷压抑之感,如巨石般压在心头。
赵沧澜迈着大步走向办公楼,楼上窗口时不时飘出乱糟糟的说话声,像在争吵。
他心里猛地一揪,暗暗思忖:昨晚给董溪儿打了电话,她提到今天上午会召开镇党委会,讨论综治办主任岑必豪和自己工作安排的问题。
看这情形,镇上的领导们此刻定在四楼的会议室里,为这两件事展开激烈的讨论呢。
自从昨天赵沧澜劝说岑必豪独自承担酒后失态的责任后,他就一直如坐针毡。
尽管他认定自己的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但真正施行起来究竟效果如何,他心里根本没底。
岑必豪的脾气,赵沧澜在酒桌上早就见识过了。
岑必豪是个硬骨头不错,但让他独自去面对领导的质问,镇长黄良和副书记张本明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必定会逼他说出全部实情。
这是一场暗潮涌动的较量,甚至随时可能升级为肢体冲突。
关键就看岑必豪能否咬紧牙关坚持到底。
倘若他在重压之下服软,那局面将会向不利于自己这边的方向发展。
而董溪儿在电话中,只是轻描淡写地提及岑必豪与领导之间起了冲突,具体细节却只字未提。
想到这些,赵沧澜立马骑上崭新的山地自行车飞奔而去,急匆匆地赶往宿舍楼。
跑上去一看,宿舍门居然也修好了,董溪儿的工作效率还是可以的。
他迅速地将行李一股脑搬进房间,便着急地离开了宿舍楼。
在路上奔跑着,朝着办公大楼奔去,去找董溪儿与岑必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