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副镇长见陆遇川书记板着脸,怕岑主任再说话恐怕会惹恼大领导,连忙插嘴:
“岑主任,你喝多了,别瞎闹,陆书记都同意了,人家赵沧澜跟咱们第一次喝酒,这么欺负新人不好。”
岑主任对刘副镇长的话不理不睬,在他眼里,刘副镇长二十七八岁,就是个小屁孩,靠拍马屁上位的,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怎么来教训我?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一张嘴,满嘴酒气:
“黄,黄良就是个人渣,不肯出钱,经费没有,我每天自费来来回回,顶着烈日,到乡下去做村民工作,累死累活的,他还指责我工作没做好,太他妈操蛋了。”
扶贫办钱主任也是因为经费问题,怎么扶贫都扶不起来,但他也没敢明着说,怕黄良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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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岑主任借着酒意说了出来,正合他意,他正要附和,就听刘副镇长道:“这话不能在这里说,你的难处我们懂,你还是私下跟陆书记汇报吧。”
扶贫办钱主任看了一眼岑主任,目光中是一种同病相怜。
包间忽然一阵安静。
岑主任见陆遇川半天没说话,只好坐下。
陆遇川苦笑着摇摇头,赵沧澜瞥了他一眼,他的脸上史依弘令人捉摸不定的表情,显然刚刚岑主任的抱怨让他感到了不快。
这岑主任也是个老领导了,再干几年就退休了,官场上的规矩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懂,怎么在这个时候就管不住嘴呢?
看来黄良镇长真的不是个东西,都把一个老同志逼到这份上了。
赵沧澜沉思片刻,笑道:“各位领导,这样吧,敬酒规则不变,打一圈之后我再单独敬岑主任三杯,岑主任随意,这样行吗。”
见赵沧澜那么上道,刘副镇长甚是欣赏,他当年要是那么机灵,现在恐怕不止副镇长了,早把黄良这个老家伙给踢走了。
反观综治办岑主任,当了那么多年的主任,就好像没开窍似的。
他笑了笑,道:“赵沧澜是我们江洲镇来的新同志,这可不是部队,任着老兵欺负新兵。”
刘副镇长边说边看向岑主任:“赵沧澜喝几杯,你就得喝几杯,岑主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