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乘客们吓得面无血色,身如筛糠。
在一片死寂中,传来几声女人的啜泣,颤抖而脆弱。
一个匪徒冲了过去,粗暴地抓着一个女乘客的头发,撞向前面座椅的靠背。
“你他妈再哭一声试试,看我不一刀砍死你,给老子他妈的收声!”
其余正在啜泣的女乘客,死命的捂着嘴,泪水在眼眶中悄悄滑落,浑身哆嗦。
赵沧澜沉着气,没有仓促行事。
从匪徒指挥停车的地理位置,以及大巴车出高速公路以来,他在路边观察到的可疑迹象。
他可以断定,这不是一时冲动的劫车,而是经过精心策划,有组织有预谋的犯罪行动。
“老子不想杀人,但是如果你们不配合,老子不介意杀人!”
那个一米九的匪徒,站在座位第一排,用刀指着一个发福的中年大叔,就是给胖胖的售票员妇女帮腔的那个。
“你,把钱拿出来,动作快点!”
“哥,别这样,咱不做犯法的事,有话好好说。”
中年大叔声音颤抖,语气中带着商量的口气,尽管心甚是不情愿,手还是缓缓伸向身边的手提包。
“哥你老母,你可以当我爸!”一米九的匪徒重重地在中年大叔头顶拍了一刀。
人到中年,头已半秃,头顶的头发,都是八方支援拢上去的。
这时,刀风把支援的头发都给拍散了下来。
中年大叔惨叫一声,双手抱着头,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着。
“给老子起来!”一米九的匪徒恶狠狠吼道:“再不起来,老子叫你脑袋开花!”
另一名威胁着司机的匪徒,这时提着利刃凶残地走过来,瞪着眼,叫道:“大个,不要跟他啰嗦,他要是多嘴,砍一刀再说!”
在这一瞬间,车厢内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一股肃杀之气在车厢内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