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玩了一招：声东击西啊！

明面是在针对黄有仁，实则是在借用黄有仁的手，在楚大山的心里埋根刺啊！

经此一闹，楚大山肯定很清楚：秦远就是个花架子，他根本没办法掌控全省的舆论。

那么，宣传部长的位置，势必要换个能够镇得住的人物。

而顾山的逼宫与顶撞，又刚好可以间接证明，他的领导力与实际控制权。

同时，顾山的借题发挥，又恰好可以向楚大山与黄有仁，表明交换条件：我当宣传部长，顾家与黄家，一笑泯恩仇。

既有威逼，也有示好，既能闹大，也能瞬间太平，就看你们怎么选！

想到这里，杨剑突然明白：为什么楚大山会骂秦远。

要是没猜错的话，楚大山与黄有仁，早就看出顾山的真实用意。

于是便顺了顾山的夙愿，故意骂给省委听一听。

省长骂宣传部长，就是最明显的讯号！

所以，秘书长才会说出：有把握！才敢夹带私货！

因为，只要楚大山同意，陆怀远的人事调整，几乎不会再有阻力。

到时候，即便宣传部长是中管干部，高层也要参考奉天省委的提名与建议。

要是这样的话，是否可以理解成：楚大山默许顾山上位，陆怀远默认放过黄有仁呢？

这又是一次交换？！！

可是，楚大山图什么呢？只为保住黄有仁吗？他甘愿让出宣传部长的位置？

想不明白，这个问题，还留着慢慢想吧。

.....

停好帕萨特，拎着公文包，直奔范大人的客房。

轻敲三声房门，秘书李刚打开房门：“辛苦了！”

“应该的！”杨剑微笑着点头，然后走到范大人的办公桌前。

眼见范闲正在垂头翻阅文件，杨剑只能掏出公文包里档案袋，轻轻地放在办公桌上。

只上交了林之光与韩哲等人的犯罪证据。

秦远的材料，暂时不能上交，要等个合适的机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