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楼道的时候,心里有点忐忑,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害怕看见吴双。
直到现在我也说不清,自己的愧疚感到底是源于对吴双的感情,还是源于对孟时雨的辜负更多,总之,我脑子里依然不停回荡着孟时雨对我说的那些话……
推门进屋后,我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看见屋里黑着灯却令我有些诧异…不过想想也是,已经凌晨了,年槿怕是熬不住睡着了吧。
打开客厅灯,发现沙发上的被褥已经铺好了,臭丫头还蛮体贴的嘛。
等等!我是不是被pua了?明明是她抢走了我的床,我现在却因为这个就感激她?这不对吧?!
蹑手蹑脚的去冲了个热水澡,之后便拖着酸软无力的身体倒在沙发上,两眼一闭,紧绷了一天的神经骤然放松下来,疲惫感登时如决堤洪潮,汹涌呼啸着将我淹没,又似千军万马,摧枯拉朽般在我身上奔腾踩踏而过。
我忽然发现,我很怕这样一个人待着,因为太安静,便没有办法分散注意力,脑子就会停不下来的思考——吴双的事孟时雨的事,还有出门前年槿的那一番话,以上种种都在我脑子里乱撞,撞得我心烦意乱,又困又累,精神恍惚中,反而更容易做一些荒唐的近乎如梦的联想,但就是睡不着…
如此状态下,感官功能也跟着变得相当敏感,房门轻轻一动,我马上就察觉到了。
“小年?”
家里只有臭丫头和我,不是她还能是谁?出声询问并不是疑问,而是我不确定年槿知不知道我已经回来了,怕她突然看见我,吓一跳。
“哥……”
灯亮了,我刚刚适应黑暗的眼睛被光线刺的好一阵眩晕。
“这都几点了还不睡觉?”我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望向年槿——好家伙,眼前又是一阵晕眩。
臭丫头竟只穿着一套可爱的内衣裤就出来了,雪白的肌肤比明亮的光线还要扎眼!
“上厕所…”
了然,这是睡迷糊了,这丫头连眼睛都没睁开,可能连回答我问题都是下意识的。
“行,去吧,回来记得关灯。”
“哦……”年槿应了一声,梦游似的晃进了卫生间。
我赶忙把目光收回来,再躺下,心脏就开始扑扑乱跳,哥们自己都觉得奇怪,我什么场面没见过啊,至于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