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还是一个人上了出租车,晚上车少,道路很畅通,可我这心里却是堵的慌,吴双的话不停在我脑子里回荡,我越想越是憋屈,奶奶的,这叫个什么事啊?以后要是再多管闲事我他妈就是孙子!
……
到小区时已经快9点钟了,支付完正好是工钱零头的车费后我习惯性的点上一支烟,就这么站在小区门前抽着烟,看着高悬在夜空中像是被狗啃了似的月牙儿久久没有挪动一步,我很憋屈,只感觉压了一肚子的怨气无从发泄,于是乎,我想到了那箱青鸟啤酒……
穿行过一段昏暗小路,我推开了“天天仓买”的门,探着身子看了看,店里竟只有老黑一人,他坐在收银台旁边的躺椅上打着呼噜,并没有因为我的到来影响睡眠。
我提高音调喊道:“喂,醒醒…醒醒,买东西。”
老黑呼噜声更大了。
我转念一想,继续喊道:“马姨,你回来了……”
话没说完,老黑就跟触发了啥开关似的,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四处茫然的看看,最后才将视线定格在我的身上,问道:“刚才是不是有人喊淑琴回来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这不是马姨的店嘛,人家回来你有啥可紧张的?”
“害,淑琴和她闺蜜出去聚餐,人家信任我才把店交由我来看管,我睡着了这不是不负责任嘛。”
“你还真好意思说出口。”
“嘿,介是不可抗力,这不是这几天没休息好么……小帅哥,你来买点啥?”
我拎起一箱“青鸟啤酒”摆在柜台,笑道:“来箱酒,还是15没涨价吧?”
“没涨没涨…”
老黑见我直勾勾的看着他,却迟迟不肯付钱,便问道:“想什么事呢?”
“没啥,我就是有件小事想不通,你说为什么付出和所得严重不符的活也会有人做?就像我,明知道买的是假酒,为什么还要再买呢?”
老黑尴尬一笑,听出了我的话里有话,他点上一支烟,然后又递给我一支,抽了两口才缓缓回道:“这事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很简单,其实都是一个理,压价和卖假货固然不对,但它能存活至今就说明它是有市场有受众的……人都有落魄的时候,有些付出和所得平等甚至所得高于付出很多的活是轮不到底层人做的,如果没有这种“傻子活”存在,那些落魄的人可能真的会饿死,你马姨卖的酒也是一个道理,它对身体不好,但确实能喝醉,最主要的是便宜,恰恰这款酒是店里卖的最好的一款,有时候吧,不能太主观的去看待一件事,你可以不干也可以不买,但不能觉得别人干别人买就是错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