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他上讲席,再到他拉成蟜下水,一切都是成蟜设计好的。
陈平唯一不明白的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对方居然能够把他的心思准确拿捏,实在是匪夷所思。
一般情况下,有人被逼着做这种事情,那肯定是小心翼翼,生怕把人得罪死。
纵使有胆大的,也会保持足够的礼节,不会太过张狂。
如同陈平这般,反其道而为之,把矛盾扩大化,事态严重化,场面失控化,绝对是不正常的行为举止。
偏偏成蟜就从容淡定,仿佛早就等着这一幕。
不明所以,陈平暂避锋芒。
有仇必报是他,明哲保身也是他。
报仇不成,没必要继续头铁。
“看来陈兄心有沟壑,怀有绝学,不可轻易示人,事后在下愿与陈兄单独切磋。”
成蟜一句话,又把陈平拿捏了。
只见陈平的小眼睛,吸附在成蟜身上,完全离不开了。
想不通,看不透,摸不清。
既然坑了他,让他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还开口为他挽尊。
要么是伪君子,要么得了离魂症,要么是后面还有坑。
成蟜不知道陈平如此谨慎,这可比张良稳多了。
但他丝毫不慌,零帧起手和超长前摇,都是防不胜防。
陈平刚体验零帧起手,正是警惕心最强的时候。
接下来,成蟜会给他安排一个超长前摇,保证给他安排的舒舒服服。
成蟜招招手,让侍卫移动到陈平身边,把人夹住,可不能让他在接下来的混乱中脚底抹油。
“在下远在秦国,不曾见过荀子,却也常常拜读荀大家的文章,并与其弟子李斯、韩非,皆有所交往,故而对‘天行有常,不以尧存,不以桀亡’有一些十分浅薄的看法,想要与在座反对荀子的各位仁兄,探讨一二,寻找世间真理。”
成蟜立在讲席前,从正前方的看台看过去,就是他身为荀子的传道者,护在荀子身前,无形之中拔高其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