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煖挥手,道:“老夫明白了,你下去休息吧。”
“诺!”
农夫接到命令的时候,就只是个走不掉的任务,他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心安理得走出营帐,跟随着外面的赵军下去休息,混在赵军中,说不定还能在关键时刻放把火,给赵军制造一些麻烦。
“剑为信物,没有信件。”
庞煖拿着李牧的剑,轻触着上面的字,喃喃自语。
不合规矩,但合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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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算他的半个学生,多年前攻打燕国,他发现了年轻的李牧有着过人之处,便教了他一段时间兵法。
后来,战事结束,他回到邯郸任职,李牧就一直留在雁门,抗击匈奴,抵御燕国。
他相信李牧不会欺骗自己。
“来人!”
庞煖合上剑鞘,心中拿定主意,道:“命令全军埋锅造饭,准备拔营回国。”
之前,他不敢直接走,是担忧王翦追得太紧,成皋的魏军就是死人,见到赵军溃逃,一定不会开城门,赵军到了河边,前有大河拦路,后有秦军追杀,那才是真正的绝路。
所以,他只能稳稳当当的撤退。
现如今,成皋丢失,邢丘也丢了,可谓后路全断。
好在李牧来的及时,庞煖不用担心王翦追得太紧,到了河边后陷入两难。
否则,他就要考虑借道魏国了,尽管痛击盟友是不光彩的事。
庞煖在脑海中演绎着如何撤退,如何配合李牧,全然不知真正的信使,已经被沉入河底,再也不可能送来真正的撤退路线。
他和李牧,已经踏入了一张无形的大网中。
而这时,作为大网的编织者,韩非在河中心,饿的前心贴后背,四仰八叉地躺在船舱上,生无可恋。
鱼钩是真的,可以折弯。
但是,他去拿准备好的鱼饵时,沉甸甸,却是一盒金子,里面还有一张纸条。
“一计除二将,酬谢非公子。”
韩非是一脚把盒子踢翻,在河中心看到金子,差点饿死加气死。